要么是冰仓满了,还多钓了鱼,只能放在甲板上,用油布和冰块保存。
要么就是鱼太大了,冰仓放不下,那次黄金旗鱼号钓到大旗鱼的时候就是这样干的。
连忙拿过望远镜一看,那油布包裹的很粗壮,而且个头不小,把甲板都填满了。
心痒难耐地老王头连忙跑进船长室,打开无线电问道:“喂喂喂?吕船长?你甲板上放的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无线电才传来雪莉的声音:“金枪鱼。”
“哦,雪莉船长啊,什么金枪鱼?多大?”
“蓝鳍金枪鱼,三米多,四五百公斤。”
“…”
雪莉的话让老王头和公共频道里的其他船长都呆住了,三米多,四五百公斤,那得多胖,还是蓝鳍金枪鱼。
作为金枪鱼渔民,一听这数据,大概的就能在心里边估出个价格来了。
老王头这边还在愣神,其他船长已经焦急地询问起来了。
“哎哎哎,你在哪里钓的!给个坐标啊!”
“雪莉船长,给个坐标啊,雪莉船长!”
可惜,雪莉已经开船走远了,她虽然听见了,但是没有搭理,一是钓鱼的人就不会轻易地把自己中鱼的坐标告诉别人,
二也是她现在困的难受,不想去翻找雷达,还得再去找坐标。
无线电又响了一会儿,确认了雪莉不再回答,几个船长都有些失望,没有要到坐标。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有好钓点也不愿意分享给别人啊,但是换过来,没要到坐标,心里有点不舒服。
老王头倒还好,虽然被黄金旗鱼号比下去了,但是爆仓心情也听好的,只能感叹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
不过,现在钓多少不算,还得等到今年即将开始的海钓大赛再说。
老头子年纪挺大了,好胜心还挺强。
本想追上去一块回港的,可是老王头还是心疼燃油钱,算了算了,还是用经济航速慢慢跑吧。
全力行驶之下,雪莉仅仅只用了五个半小时就到了码头,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半,吕小驴甚至还没有醒。
看见久违了的海岸线,雪莉长舒了一口,终于到了,再不到,她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吕小驴去睡觉之前跟她说过,她可以自己给这条鱼的价钱做主,不用特意喊他。
于是,雪莉也不去叫醒吕小驴,好不容易睡下的,她自己也
很有主见的。
因为电话打的早,关关健次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电话里雪莉也没有心情卖关子,直说弄了条三米多长,四五百公斤的蓝鳍金枪鱼。
关关健次郎听了以后一蹦三尺高,“斯国一”个不停,立马点兵点将,带上足足的钞票,又去银行现取了些,开上冷库车,叫了台吊车过来。
等待的期间,熟悉的人一看这小鬼子的阵仗,和他乐的那样,就知道肯定是吕小驴又弄回来好鱼了,这码头上谁不知道这小鬼子和吕小驴是合作关系啊。
那两家渔业公司的经理就不说了,单单是正在卖鱼的大爷等人也知道,看样子吕小驴又要发财了,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好奇又去问。
大爷一想这是外国人啊,就整理了一下妆容,捯饬了一下头发,“咳咳”重重地咳嗽两声,这才走过去,用带着严重方言味道的普通话说道:“嗨!你好?”
关关健次郎礼貌的回了个笑容:“嗨,你好。”
“请问你是在等什么?”大爷明知故问道,这礼貌的话,也就在之前当保安看大门的时候才用过。
那语气,那神情,要是放在以前,多少也得是个保安队
的队长。
“哦呵呵,我是在等吕先生。”
“哦?他钓到什么鱼了?大吗?”
关关健次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心情很是愉快,刚要跟他吹嘘两句,就听见一声汽笛传来,黄金旗鱼号进港了,连忙说道:“来了,你看就知道了,告辞。”
然后对着他那一帮助手和手下一挥手,一块向码头边上跑去,等雪莉停稳了船走下来,打了声招呼后,一眼就看到了码头上放着的油布,准确的说,是露在油布之外的尾巴,那如同镰刀一样的尾巴,横截面积足有四十公分长。
关关健次郎等人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将油布铺展开来。
油布一拉开,那鱼身上的冰块也“哗啦啦”散落的到处都是,巨大的鱼身看的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鱼,就是在东京筑地市场也见的不多啊。
尤其是关关健次郎和他那个助手,哆哆嗦嗦地,看着那巨大的鱼身,眼睛都冒绿光,甚至张开双臂趴在了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表情陶醉地道:“斯国一~”
看的旁边的雪莉直皱眉头,那表情太猥琐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