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夏栀茉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谁。
季鹏主动申请被分到了第一组,一整天没再听到他的声音,夏栀茉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不用了!我叫的车很快就到!”
“大晚上的叫车不安全,咱们都是一个实验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别跟师兄见外了。”
夏栀茉抬头看他,咬着后槽牙道:“真的不用了!”
大厅的冷白灯光照在夏栀茉身上,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肤熏染的仿佛月光下的瓷器,隐隐透着温润光泽,连细小的绒毛都格外俏皮。
她穿着修身外套和阔腿牛仔裤,仪态舒展自然,不盈一握的腰肢,以流畅的曲线过渡到翘挺的臀,恰到好处的腰臀比美的不可方物。
季鹏再一次想到了那个暴雨前的宁静,盯着夏栀茉的视线越发火热,心脏像被羽毛反复撩拨。
这种极品睡一次,这辈子就没白活。
夏栀茉被他盯得脊背发凉,正想去实验室找人帮忙,就被一声刺耳的刹车,吓得差点叫出声。
“上车!”
沈无恙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臂曲肘搭在车门上。
待看清车上坐的人后,夏栀茉紧绷的身体下意识就放松下来,眼下这个情况,她来不及多想,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沈无恙转头看向后座,挑着眉:“我还能把你吃了?”
惊魂未定的夏栀茉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拉的是后门,且不说她在季鹏面前需要演戏,就算看在沈无恙及时出手拯救自己于危难的份上,也不好把他当司机。
她尴尬的理了下头发,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
季鹏的车就在一旁,夏栀茉蹙起眉。
忽地,视线被一道身影挡住。
沈无恙倾身凑到她面前,那张几乎完美的俊脸在眼前逐渐放大,冷白的皮肤,细腻到仿佛连毛孔都隐形了。
身体被束缚住,紧接着,便有一声清脆的“咔”声传来。
夏栀茉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摒着气,此时胸腔里的氧气即将耗尽,下意识抬手推他。
一掌下去,那人竟纹丝不动。
再一推,还是不动。
“别动!”
夏栀茉刚想发火,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季鹏的车开走了。
本以为沈无恙会坐回去,谁知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捏住了她的下巴。
夏栀茉被迫与他对视。
男人剑锋似的眉梢绷紧,一双眸子忽而沉下,眼底涌着汹涌暗潮,指腹的薄茧轻轻扫过她柔软的唇,微糙的手感引来一阵颤栗。
沈无恙勾着唇角慢慢靠近,灼热的鼻息沿着锁骨一路烧到她的耳侧,“呼吸!”
磁沉的低音伴随着失控的心跳,瞬间迸发出狂热的悸动。
夏栀茉一把将人推开,在求生意识的驱使下,拼命呼吸着狭窄空间内的氧气。
车里安静一阵,沈无恙发动车子的时候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打伞的那次吗?”
刚刚季鹏的眼神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那一天他做完模型准备去吃饭,出了教学楼才发现雨下的很大,他去超市挑了两把伞,结账的时候手里只剩下一把。
沈无恙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邀她才不会太刻意,后来又担心去晚了见不到人,便在教学楼里一路狂奔。
直到在社团门口看到那个清瘦的背影,所有的借口顿时烟消云散。
她的暗恋他都看在眼里,那么小心翼翼,但又坦坦荡荡。
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直言不讳的表明来意。
有一瞬,他似乎感受到门外有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抬头去看,又消失不见了。
那种不安的感觉,刚刚在他见到季鹏的时候,再次出现了!
夏栀茉靠在椅背上回答:“不记得了!”
于是,沈无恙那点不安和悸动也像清晨的雾气,逐渐散去。
过了几秒,他轻嗤一声,自嘲道:“我到底还在自我感动什么?!”
车厢里的氛围逐渐凝固,炫彩的灯光也驱不散的沉闷。
宽敞的座位中间好像竖起了一道壁垒,两人就像誓不两立的对手,各据一边剑拔弩张。
后半程,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沈无恙把她送到楼下,夏栀茉解开安全带,说了声谢谢,顿了顿又道:“沈无恙,华大实验室的事,我很感激!但,不要再帮我了,我不想欠你人情。”
说完,去开车门。
“咔哒!”车门上了锁。
夏栀茉转过头,顿时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
黑暗中,男人深邃的眉眼宛如草原上的捕猎者,锐利又危险。
“你觉得教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