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时辰的车程,沈清跟莫白乘坐的马车终于驶进了柳儿村的村道上。
“爹,您说莫夫人她们今日会来吗?”
村长许柱的儿子许三富在村口焦急的来回着,时不时伸长脖子望向村口空荡荡的大路上。望着村口空无一人的大路,他心里不安的问到。
他怕呀,就怕那城里的夫人骗他们呢,只是一时兴起,拿他们逗乐呢,毕竟,他可是听说城里的一些夫人小姐少爷们就喜欢看他们在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出丑。
说是他们庄稼人为了几个铜钱打起来时,是最为好看的了。
在上上上个月,小山村的地主儿子就抬了两筐的铜钱在自家门前,让村里的壮年打擂台,谁赢了那两筐的铜钱就归谁的,为此,小山村许多要好的人家因此反目成仇。
毕竟,那两筐的铜钱算下来,大概有一百两左右。要知道,普通的人家一年也就五六两银子的花销,一百两唉,许多人攒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攒得到。
此话一出,除了还伸长脖子望着大路的许三富以外,许氏其他族人也都看向村长,没办法,谁让他们村里穷,这会儿有个能为村中赚钱的来路,他们当然着急了。
其中族中一个年纪较为年长的族老看向同样伸长脖子朝着村口张望的许柱,不确定地道:“柱子阿,那莫夫人可当真说了今日要来跟我们签订契书?”
同样焦急生怕沈清不来的村长心中也不确定,可回头看着一脸希冀望着他的族人,他心底一阵苦笑。虽然当时莫夫人是这样跟他说了,可他自己也不确定莫夫人今日会不会来。
心中虽忐忑不安,但他却面带笑容,看向问他话的族老,轻声笑道:“三叔公,您忘记了,当日您也在场,您放心,莫夫人是守信用的,一定会来。从县城到咱们村,也要不少时辰呢,这会儿莫夫人应该在来的路上。”
“对头,柱子你说得对,莫夫人这会儿应该在来的路上。”
得了村长的肯定,族老心底的不安渐渐消失,满是皱褶的脸上再次扬起笑容。
其他人也亦是如此,再次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村口。
村长说的肯定不错,这会儿莫夫人一定在来他们村的路上,毕竟,从县城到他们村,确实要不少的时间。
“要是跟莫夫人签订了契约,那咱们村的菜就不用村民三三两两的进城兜卖了,能省下不少时间,村里也多了一个赚钱的来路。咱也不求什么,要年底能为自家添上一身新衣服就心满意足了。”
族老的话让在场的人感同身受的点点头。
可不就是这个理么,只要为家里的小子闺女还有老人添上一身新衣,他们就满意了,要是再能割上一两斤肉,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叔公放心,莫夫人不是这样的人,您老把心放稳了就行。”
村长笑着高声道。
虽然他有些心虚,可那日他观那莫夫人的作派,也不像是拿他们开玩笑的样子,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安心等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