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年来没有笑过的他,这时突然的笑容却显得僵硬无比,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反而瞧着不像是好人。
沈清的视线不经意间跟洛夫子身后穿着她哥一样学子服的冷脸书生的视线撞到一起,还不等她移开,便见那冷脸书生朝她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沈清:
她心想道是,如果真的不想笑的话,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人家朝自己笑,虽然那笑容看着不是很真诚,可沈清还是很有礼貌的回了他清式的标准笑容。
笑完便移开了视线。
莫白瞳孔一缩,随后便是惊喜不已。
她,她对我笑了
“夫子,快、快里面请!”
一见到洛夫子,沈家众人都起身相迎,老爷子亲自将洛夫子往堂屋中引。
“沈老太爷,许久不见,叨扰了!”再见沈家人,洛夫子心中很是欣喜,连忙抬手拉住老爷子的手。
正要往里走的老爷子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洛夫子,不解道:“夫子,可是有何不妥?”
“哈哈哈,老太爷,并无任何不妥,只是辰丰见院中有石凳石桌,这午时的阳光虽有些炙热,但这院中有树,树下乘凉,配上这午时的阳光微风正好。”
“不知在这树下交谈可好。”洛夫子笑着说了一下不进屋的原因。
“原是这样,老汉还是以为什么,夫子请!”
听见洛夫子想坐院中,老爷子笑着转道将洛夫子往院中大树下的石桌方向引。
“清清,可还记得我!”一坐下,洛夫子便向站在沈丰裕身边的沈清招手。
“记得,您是大哥二哥的夫子,夫子好!”
沈清放开拉着她爹的手,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甜甜的朝洛夫子喊道。
“哈哈哈,沈兄,你这闺女养得可真好。”
相隔一年,洛夫子见沈清竟真的还记得他,先是顿感高兴,随后便是惊讶,这沈家的孩子竟这般聪慧?连六岁不到的孩童都还记得一年前只见过一面之人。
“夫子说笑了,农家的孩子么,都是随便养着,饿不死便行了。”
听见洛夫子夸沈清,沈父很是高兴,但说话却很是谦虚,可眼中的得意却是明晃晃的,把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闺女养得好。
洛夫子见此心中了然,笑了笑不说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沈家人多,院中的大树长了几十年,树冠很大,树下放了两张石桌,可还是不够。老二沈丰栗便进屋将沈有吃饭的桌子搬了出来。
沈家女眷坐一桌,沈丰栗跟沈大郎沈二郎还有老三坐一桌,而他爹,洛夫子,大朗的同窗,还大哥几人坐一桌。
而沈清本人则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窝在她爹怀中不动。
沈丰裕本人搂着沈清,也不打算把他的清清交给她娘,因为他们接下来说的事跟他的清清有关,他的清清比谁都有权参与。
因要说正事,沈家并没有备酒,而是准备了茶水。男眷推杯换盏,女眷吃着点心水果,一时间气氛其乐融融。
沈家与洛夫子,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活字印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