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这个圈圈长大的帝以宁,在家族的耳濡目染下,她对这些也深有了解。
本来想回去让哥给她想想办法,结果鹿鹿却直接可以解决掉这个可恶的戒指。
鹿鸣看了一眼时间,她第一场戏还有一会儿来得及,给小助理江月白发了一条信息。
然后抬起头,看着头顶隐约有些黑气弥漫的帝以宁说,“刚好有时间,准备好了吗?我们去解婚契。”
“准备什么?”帝以宁不解的问。
鹿鸣嘴角上扬,轻声说道,“等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尖叫大声好吗?”
帝以宁虽然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但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鹿鸣对着帝以宁给她结了一个结印,浅色淡淡的金光一闪笼罩着帝以宁。
她对着帝以宁伸手,帝以宁见状把手放在鹿鸣手上,鹿鸣抓紧了帝以宁的手。
帝以宁耳边传来一声很温柔的声音,“乖,闭上眼睛。”
她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呼呼微风的声音,像是在飞似的。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大概也就三十秒的样子,鹿鸣的声音响起。
帝以宁这才缓慢的睁开双眼,周围一片黑暗,远处的河看起来水是黑色的。
不知道怎么她觉得阴风阵阵,有些绿色的灯光,她们正站在类似于古代建筑的大殿外,四周被高大而古老的建筑环绕,这些建筑的形状和风格都与平时看到的不同。到处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和薄雾,略显神秘。
大殿门匾上金色的龙飞凤舞三个大字〖阴婚殿〗
鹿鸣随手撩了一下头发,“走吧。”
帝以宁看着紧闭的大门,以为鹿鸣会有礼貌的敲门。
谁知她一脚踹开了大门,拽拽的姿态走了进去,帝以宁只好快步跟上她。
屋里有一棵巨大的树,树上挂满了红布条和红线。
旁边趴在桌子打盹的美少年,抬起头吼了一句,“谁?!”
少年一头乌黑长发,暗红色发带轻轻束起,垂于脑后,轻盈飘逸。眉宇之间,浩然之气,浑然天成。
他一看大门处的鹿鸣,脸色渐变,微微皱眉。
“姑奶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有些焦灼不安。
鹿鸣淡然自若的走了进来,走到他桌子面前,桌子上一堆公文折子。
她指了指身后的帝以宁,“蒋钟皓你是不是工作又偷懒了,你阴婚的姻缘线都跑人身上去了。”
他这才往后面的帝以宁身上看去,一看还真是。
坏了!阴婚的姻缘线怎么还跑到人身上去了,这是谁给他找事,偷的这根线。
他连忙道歉,一脸诚恳,“我的错,让我知道哪个小崽子偷的线,看我不把他打的灰飞烟灭。”
帝以宁蹲在鹿鸣身后,没敢说话。
蒋钟皓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这姑奶奶把人带进地府里来了!!!
还是活人!!!
活的人!!!
人!!!
“快快快!快来把姻缘线剪了,姑奶奶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情做。”他连忙翻箱倒柜的找剪红线的断情剪。
等会把他那个阎王爹吵醒了,这不得大发雷霆,他把剪刀放哪去了呢?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打开书桌前的灯,后面书柜机关启动,送出来一个木盒子。
蒋钟皓把木盒子打开,一把黑色的剪刀,他正拿起剪刀。
门外传来“咚咚咚”叩门声。
接着就响起一阵低沉清脆的声音,犹如远古的钟鼓在耳边回荡,“阎王醒了。”
听见这句话,蒋钟皓更慌了,对着鹿鸣身后的帝以宁招了招手,“快过来,断红线。”
帝以宁没动看了看鹿鸣,鹿鸣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去吧。
她才往蒋钟皓的旁边跑了过去,站在他书桌旁边。
蒋钟皓简单施法后,帝以宁手腕上红线渐显,是暗红色的。
帝以宁惊呆了,一只手捂住嘴。
“咔嚓”一声,蒋钟皓用断情剪剪断了帝以宁的红线,阴婚树后面文件阁上一卷契书消失不见。
帝以宁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线断了,掉在地上消失不见了,惊奇的问,“这就好了?”
蒋钟皓点了点头,“红线断,阴婚断,契约无。”
说完看着门外,来不及放剪刀,就把剪刀往书桌上随手一放,连忙起身走到鹿鸣旁边。
推着鹿鸣往外走,边走边说,“姑奶奶事情解决了,快些离开!”
让他那阴晴不定的爹过来,指不定又要闹翻天。
鹿鸣拉起帝以宁就往外走,帝以宁在阴间待太久对她不太好,虽然有护罩保护她,但还是怕她沾染阴气。
走出门外时,门外站着一位少年,眼眸清澈如湖水,静谧而深邃。他的鼻梁高耸,嘴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