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往里越往前走,房屋越破旧,看起来早已经没人住了。
哦,现在有人住了,很明显,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度过好些天了。
她越往前走,就瞧见好几个道长在收拾东西,一个身穿道士服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撞上了鹿鸣。
中年男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正准备离开,鹿鸣身子往旁边一挡,挡住了他想要离去的路,她淡声问道,“请问道长这是在做什么?”
道长愁眉苦脸的说,“在下道行尚浅,这只邪祟太狡猾了,准备回去翻阅古籍再来试试。”
他抬头看了一眼鹿鸣,这是谁家的小公主跑这来玩儿了,还是好意劝了她一句,“小公主,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玩的地方,还是早些离开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鹿鸣往前走了几分钟,看到一群术士聚集在一起里一圈外一圈的讨论着,她顺势站在最外面那圈的角落里。
圈中心有一位青年道士,他正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都巡查了这么久了,蹲这只邪祟也这么久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抓又抓不到,还饱一餐饿一餐的。”
“你们静清观都已经混到这种程度了?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吗?”比较资深一点的道士说道。
青年道士脸色变了变,反驳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就这样干耗着又拿不到奖金,万一折在这里,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奖金?再多的奖金都没用。”
鹿鸣旁边的女道士也忍不住出声,“你想当缩头乌龟你就自己走啊,起哄让大家离开做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来攒经验,攒功德的啊!”
“你们女道士能干啥啊?打起来就知道往旁边躲,你是没挨过过邪祟的打,所以才能这样轻易的说出这些话来。”青年道士呵一声冷嘲热讽道。
那位秀气的女道士隐约有些发怒,“你……谁躲了。”
“那你去啊!”青年道士不屑的说道,“你知道啥?那可是百年邪祟,活的都比我们久,怎么打。”
秀气的女道士长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反驳,对着鹿鸣嘀咕了一声,“小人得志,我们女道士怎么了,可恶,要不是我道行太浅我一个人就去了。”
鹿鸣看了看周围的人,“也还好吧,也不算很难对付。”
现在的道士可真是菜,吹拉弹唱一个不落,抓鬼驱邪一个不行,哎!
稍微厉害点的净渊道长他们,百年邪祟也是很难遇见一次。
旁边的女道士对着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别,现在不是我们能出头的时候,百年邪祟确实很难对付。”
可惜她说的话早已经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中心那个青年道士笑了笑,出声讽刺道,“你见过百年邪祟吗?也敢口出狂言,你们女道士可真有意思。”
鹿鸣前面的那人转过头来小声的说,“这位是静清观的道长静寒,昨天追邪祟的人里面,其中一位就是他师父。”
鹿鸣眯了眯眼,没什么反应。
静清观?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倒是这个名字跟拦路的那两个有点像。
得到了有效信息,鹿鸣转身就想离开,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去看看邪祟躲在哪了。
青年道士把她喊住,“等等,你准备去哪?”
鹿鸣神色淡然的说,“除邪祟。”
静寒倒吸了一口气,“那可是百年邪祟。”
“哦,那又如何。”鹿鸣回了一句,就往更深处走了。
留下一群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真往里面走了,胆子可真大。”
“这人谁啊?之前也没见过。”
“也没穿道袍,不知道什么级别。”
“女道士还有这么勇的吗?”
静寒道长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
什么叫百年邪祟那又如何?
这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算了算了,让她去,反正师父和净渊道长他们会保护她的。”静寒摇了摇头,叹息道。
越往里走越荒凉,阴风阵阵,卷起层层灰尘,肉眼可见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它们如同一条条蜿蜒曲折的长龙,横卧在天地之间。这些山峰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从远处看,山峦呈现出灰白色,一丝丝黑气环绕山峰。
入口处有一块黑青色的石头,石头上刻着雪容山三个大字。
雪容山这几个字的颜色就像是被鲜血浸泡了一般,红艳得胜似诡异。旁边小石头上一条黑线裂开又没完全裂开,警告着什么,让人不敢再往前走。
鹿鸣微微皱眉,看来是躲藏在这儿没错了,整个山下散发着很浓郁的怨气,难怪他们止步不前。
别说普通人了,就连道心不稳的道士进来了,大概也会被这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