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肥来了!
既然要拜托别人帮忙,那我自然得赶快做好准备。我当然不认为安室透会在回到咖啡店工作后就即可反悔,可也不能等到他工作结束后陪我一起去完成,我不能将“这件东西”来自哪里暴露给警方。
按照安室谈妥的时间在书店前将它交给了安室的朋友——一位戴着眼镜却还是没压住眼神中凶恶部分的正装男人。
男人自我介绍叫“风见”,说是安室的警察朋友,受安室所托来帮我完成请求。但与其说是朋友,我倒觉得他更像是被安室差使的家伙,因为他全程都在使用敬语,特别是提到安室的时候。对于还基本不会使用日语里的敬语的我来说,马上就看穿了两人的关系——这个警察一定是被侦探握住什么把柄了吧,真可怜。
“据降谷先生所说,您是委托警方将证物……”他提了提手里的袋子,“也就是这个尽快进行指纹鉴定是吗?”
“嗯。啊,不过那上面也有别人的指纹。”
“也就是说这上面不止有你和你怀疑的人的指纹。”他点了点头,露出安心与信赖的浅笑,“没关系,我们只需要比对出凶手的部分就行。如果确实如你所言这上面有‘雨男’的指纹,这可是非常关键的线索啊!”
“应该会有的吧,我想。”——这个被我从昨晚就遗忘在桌上的玻璃杯上,应该会有的吧。
假如我的猜想正确,昨天第一次回家的“美雪”是酒店监控中那个长得像美雪的人,那么就很有可能与他们一直保存着的凶手指纹相同了。
风见迅速回到他停在路旁的车内,在我以为他要一脚油门开走时,他却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您需要我送你去哪里吗?我想这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反正我待会儿还要绕道去百货公司……”
和外表的印象完全不同,似乎是个老好人。但是,我拒绝,我已经被幸抱怨过不要随意透露家庭住址了。
我有意无视这个问题,而是靠过去小声提醒:“那个,我向安室先生提出请求时说过,我希望这个鉴定是个人委托性质,请你们不要把结果纳入调查取证。你们当然可以把这个当作参考,但不能强制对我进行审讯,否则我会拒绝你们的一切要求,除非有我的监护人或者律师在场。”末了我还学着外国刑侦剧里的话补充一句。
当我这么告诉安室时,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用微笑答应了我。可是,从安室今天向我试探的表现来看,我实在没办法完全信任他。只把他当作一位会给我食物,送我小说,就算遭遇尴尬也能迅速化解的好人,是之前的我太天真了,我决定用“怪人”来形容他更好。因此,我需要再次向风见确认这一条件。
“这、这个嘛,降谷先生当然和我提过,我会尽力……但我无法保证!”这回,他说完便跑了。果然,和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同,这是一位不擅长掩饰情绪的警察。
我有些后悔,现在说我拿错杯子了还来得及吗?——但我很快抛弃了这种想法。恶性杀人犯,还曾是伤害过幸和她妹妹的坏人,如果他现在还能得意洋洋出入幸的屋子,那该是多可怕的事。害怕的人不是我,而是当年的幸和梨花。幸将雨男可能会女装这一线索隐藏,那是因为她渴望亲手复仇,也许我这样插手会让她觉得是我多事吧,但是对我来说,如果她或美雪受到伤害,我会后悔自己什么都没做。我是出于这一目的才对安室透提出这样的请求。
虽然无论是否发现相同的指纹,警方和安室都无疑会把我被列入重要参考人里。我很清楚这么做的结果,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做的事。尽管我没有与他们周旋的能力,可只有我知道证物来自哪里,而我并非是凶手,那么到时主动权还在我手里吧。除非哪个狡猾家伙向我套话……
“我想你差不多该来了。”
波洛咖啡店门外,有着奶咖一般肤色的青年似是等候多时——比如这种狡猾的店员。
我故作不熟(确实也没认识几天)地别开了脸,不想和他对视:“……我来了。”
“事情都办完了吗?”
“店员先生应该问你的朋友。”
“说的也对,待会儿我发个邮件吧。”他探头看了眼街道上空,“啊呀,看来今天晚上又会下雨了呢。”
“那我先……”不知是否猜到我想溜走,在我说出口前,他直接向后一步推开了身后的门。门铃轻响,吧台内另一位店员也看了过来。“先进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下午茶套餐犒劳你了。还有书当然也准备就绪,这次还多带了些别的,希望你能喜欢。”
真是具有诱惑力的邀请,但是我拒绝——
“对了,柯南君他们今天去港区上实践课,所以会提早回来哦。”
不过是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