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年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
至此，少年走到陈帆面前，停下脚步。
正常的一双眼睛，慢慢睁开。
亮。
这是陈帆的第一感觉。
那双眼睛，没有眼球，看起来有些空洞。
可空洞只是别人的感觉。
在陈帆眼中，这双眼睛，是如此的明亮。
纯粹的光明，不需要其他颜色的渲染。
黑暗，与光明对立。
自然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双瞳孔中。
“你好。”
少年主动打招呼。
“嘿。”
陈帆嘴角上扬，慢慢划出弧度：“光明之子，有意思，掌握了光明本源的力量吗？”
“阁下好眼力。”
光明之子竟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点了点头：“我出生之日，便有光明随身，会长说我是光明的儿子，便将我带回了光明会培养。”
“是吗？”
陈帆不置可否：“那看来你的确是光明之子了。”
“前辈杀性太重了。”
少年继续开口：“不如入我光明会，信仰
光明之力，为这黑暗的世界，照出一缕光明。”
陈帆摇头：“我这人，不信天不信地，自然也不会信奉光明，我只信自己，唯有靠自己双手打出来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指望信仰给予的力量，终究不过水中望月罢了。”
他这一生，只信自己。
“前辈已经入魔。”
“魔又如何？佛又如何？”
陈帆冷笑：“我若为佛，天下无魔，我若为魔，佛奈我何？”
“前辈的执念已深入骨髓，重症要下猛药，也罢，我身为光明之子，当涤荡时间罪恶，前辈，得罪了。”
“冠冕堂皇。”
“嗡。”
少年不再开口，意念所至，天地间，光明绽放。
天地间，仿佛所有的光明都在向少年汇聚。
柔和的光线转为肃杀，化作光线之矛。
“噗噗噗。”
陈帆的身上，传来一声声冲撞的声音。
光明无处不在。
光明，即是对方的攻击。
陈帆站在阳光下，出了脚下的阴影
，其余部位全部是光明攻击之地。
金丝蝉衣的力量蔓延，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好手段。”
哪怕是敌人，陈帆也不得不夸赞对方一句。
这掌控力，比其他人强太多了。
“前辈身上有防御至宝。”
光明之子一眼便看穿了陈帆的跟脚：“不过……光明无处不在，再厉害的宝物也是有极限的，不知前辈能坚持到何时？”
他有这样的自信。
身为光明之力，凡其所在之处，光明皆听其号令。
“呵。”
陈帆笑了。
小家伙好大的口气。
真以为金丝蝉衣是普通的防御至宝？
没错，金丝蝉衣的确有极限，即便是七神器合一也有极限，否则当年就不会被人拆解了。
可这个极限太深了。
一个半吊子光明之子，这种程度的攻击，一辈子都攻不破金丝蝉衣的防御。
“噗噗噗。”
光线攻击一刻不停。
可惜，无用。
“我来试试？”
陈帆握着天丛云剑，一剑横扫而
出。
剑意喷涌，如同巨大的镰刀，斩向少年腰间。
腰斩。
噗！
成功了。
剑意将少年从腰间划过，身体一分为二。
不过，陈帆脸上却没有斩杀敌人的快感。
因为没有触碰到势力的感觉。
对方就像是一团烟雾，没有任何阻碍就被斩断了。
而后被斩开的身体又聚合到了一起。
“没用的。”
少年的语气带着强烈的自信：“光，是斩不断的。”
陈帆皱眉。
的确。
光怎么能斩断呢？
可他不气馁，因为对方，终究不是光。
“杀。”
天丛云剑封天锁地。
杀意凝如实质，一剑接一剑。
噗噗噗。
少年被斩成了无数碎片。
依旧没用，身影再次出现。
光线对陈帆的攻击也从未停止过。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