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软榻上的矮桌,精致的青瓷茶盏在地上摔的粉碎,“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和哀家做对!”
裴太妃,裴太妃!
女皇在世时的‘裴太妃’是她!
这是明骂元瑾媳妇,暗骂她,岂有此理!
裴缊坐在她下首哭哭啼啼,碎瓷弹在她的手背,划了个小口子,渗出了一颗小血珠。
大裴氏火上浇油,“太后有所不知,传言还有更过分的!”
“还有什么,一并说完!”裴太后愤然道,她倒要看看,虞娇娇还能耍什么幺蛾子。
青梅道:“外头说贵妃女承母德,赶走新皇原配,在其父灵堂旁设喜房,逼迫新皇孝中纳她为妾,下药强迫新皇与之圆房。”
那些人还说新皇宁死不从,裴缊就抢走原配生的嫡子,联合裴家逼死原配,逼新皇与她圆房,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裴缊听后,险些背过气。
“荒唐!”裴太后想拍桌,拍空歪倒在软榻上,高高合起的衣襟微微敞开,雪白的肌肤上印了一片娇艳红梅。
赵元璟从外面进来,看到她胸口的红点,倏然转过头,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
小裴氏扶裴太后坐起,忙替她将衣襟拢好。
“表哥,外面都是污蔑您的传言,您快把那些说书人都抓起来吧。”裴缊依偎到赵元璟身边,故意将手背上的伤口展示给他看,寻求他的关心。
赵元璟只当看不见,推开她,问道:“你父母做的事,你知不知道?”
裴二老爷的事,他已经到各地核实过,情况属实,裴缊兄妹就是裴二夫人在沈家生下的。
怨不得能将她养的娇滴滴,原是霸占了人家的家产,从小就不缺吃穿。
“父亲母亲也是表哥的岳父岳母,表哥怎么能相信外人,怀疑他们?”
“朕只相信真相。”
妾的父母,也敢当他的岳父岳母?
“说这些干什么!”裴太后打断他,“现在最紧要的是把流言平息,那些说皇儿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快快将人都抓起来,揪出幕后主使才是正事。”
赵元璟讥讽的说:“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吗?”
“就算是事实又如何,难道你要做个有污点的帝王?”裴太后气愤不已,“你兄长的案子,三日之内必须结案,杀害你兄长的人,也要立马处死!”
“真凶是谁?怎么结案?”赵元璟生硬质问,“母后要朕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