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哼笑:“井嬷嬷在刑狱出不来了,脏水还不是任你泼。”
虞月媚前阵子被虞娇娇整的很惨,替她办事的人折了不少,无人可用,才想起找她。
刘保让她不要理会,等她走投无路,再出来同她谈条件,才能争取更多的好处。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虞月媚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
明明她每回这般对谢宛如,她都会心软。
刘氏作为她的亲生母亲,却一点都不为她考虑。
她露出哀痛之色,细声细气的说:“我也为您准备了许多好东西,但都被虞娇娇毁了。”
“母亲正在给我备嫁妆,也没为我重添太多,我最近手头不宽裕,等我出嫁后,都给你补上。”
刘氏忍不住讽刺:“井嬷嬷偷盗了府里那么多东西,她就没漏给你点?
“你十多年,就没存下一点银子?”
“说的好听,还不是想来骗我的东西!”
她炫耀的举起手,露出辣绿的翡翠手镯,又晃了晃满头的金玉珠翠。
最后,扯了扯流光缎子做的新衣。
“即便你什么都没有,难道连块好料子也无?”
“便是不给我做衣裳,总能亲手做双袜子吧?”
虞月媚被她质问的面色涨红,她打从心里就看不起刘氏一家。
不过是想利用他们,助自己步步高升,心里认为他们得了她的施舍,会对她死心塌地。
没想到,虞娇娇会先找到了刘氏一家。
红妆喊了个小丫鬟,去通知谢宛如,她就不信谢宛如不寒心。
但谢宛如听说虞月媚又去找刘氏,只觉得她有孝心,又心疼又愧疚,反而对虞月媚更好了。
红妆气的吐了三升血,为绿竹和齐海的成亲礼,增添了一抹喜庆的红。
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原本十月底就该到京都的代王,迟迟没到京都,接他的官员说他病情加重,队伍停滞在了冯翊郡。
女皇派虞娇娇、曾十九郎、何二郎等人,前往冯翊郡。
路上,何二郎忽然对虞娇娇说:“你四姐,前几日去刑狱,探视了你家老仆,走的越王妃和贺三少夫人的路子。”
这事儿贺武已经同她说了,虞娇娇揪着马鬃毛玩。
段羽和越王世子过几日就要成亲,贺尚书要给越王面子,虞月婵最近很是春风得意。
何二郎见她不吭声,又说:“裴世净和福王府的六姑娘定亲了。”
虞娇娇白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我听说。他求娶过你。”
“我和他不熟!”
何二郎朝她露出八颗小白牙:“你觉得,赵十公子可是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