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这事不是虞娇娇和段羽做的,那就是段羽在挑事。
她刚和虞娇娇井河不犯没几日,段羽就用一盆墨水挑事端,到底是什么意思?
办完及笄礼,两家的亲事就会提上日程,她为何要做损害虞家利益的事?
西南角的火光渐渐暗了,虞月媚撇下井嬷嬷和丽娘,回了卧房。
小桃机灵的随她离开,没有小杏,她就是虞月媚最信任的丫鬟,替小姐固宠的好差事,铁定会落到她头上!
“你惹她做甚!”井嬷嬷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拿了银子,就少说话。”
丽娘被噎的一肚子火,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她这十五年捧着虞月媚,为的就是让女儿做她的陪嫁,日后好帮衬兄弟。
现在小杏被捅了那么多刀,身上落了骇人的伤疤,给高门公子做妾的可能微乎其微,就虞月媚现在的态度,真能指望上?
都是太夫人护着虞娇娇那小贱人,才让她敢在虞老夫人面前对小杏动刀子。
“娘,您赶紧回去吧,我去看看小杏!”
井嬷嬷朝内室看了一眼,低声说:“你别死脑筋,大夫人那里快被掏空了,银子都在我们手里,有她低头求我们的时候。”
凡事都要留一手,相互制衡才能长久。
西南角的火光逐渐变暗,虞娇娇躺在床上,撸不睡觉的小花球,小胖橘窝在她脚边,呼噜打的震天响。
算着时辰去给太夫人输液,刚换上第二瓶,就听见有人在正堂门外撬屋内的门拴。
她火速拔了针,将药藏好,轻手轻脚的走到正堂门边,看到一只铁钩钩住门拴,正慢慢的往一侧拉。
虞娇娇返回内室,从太夫人的箱笼里找出一匹布,甩成一根长条,往房梁上一抛,拉着跳了上去。
丽娘勾开门拴,举着菜刀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看到睡死在脚榻上的丫鬟,心道老天开眼,让这院子里的奴仆睡的一个比一个死。
轻轻撩开床帐,凶狠的盯着沉睡中的虞太夫人,双手将菜刀高高举起。
虞娇娇甩出布条,卷住她砍向太夫人脖子的双手,将她扯的往后倒退两步,菜刀哐当落地。
“是不是想死?”
丽娘眼底的疯狂褪去,捡起地上的菜刀,惊恐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