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摘的好吗?
“你怎么知道?”
裴世净笑的见牙不见眼,坐在马上俯视她:“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你这么会讨人欢心,真不考虑嫁给我?”
虞娇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挨打?”
什么破花,名字倒霉就算了,还是一口大黑锅。
赵金菲责问的话一说出口,她就想明白,那花是赵玉蕊摘了给她解围用的,又夹了几分个人恩怨,但她错估了赵金菲的智商,险些害了福王府。
“你若喜欢,让你打几下又何妨?”越王世子也没少挨段羽的打,挨了打,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忍忍就过去了。
虞娇娇无语:“你是受虐狂吗?”
“我只让你打。”
虞娇娇呸了他一声,牵着马走了。
油嘴滑舌的男人都不可靠,裴世净虽未娶妻,却早已不是小童子,哪有她的小夫郎纯情。
他书读的好,何愁娶不到妻,到这时还不定下,定然是心有抱负,想高娶。
她可不去填他的坑,她有自己的规划。
“你当真不考虑?”裴世净掉转马头,高声问道。
虞娇娇背对着他举起右手,在空中划了三个字,帮不了。
裴世净收起轻浮之态,目送她离开。
昨日他与友人到花柳巷吃酒,看到虞青山尾随一伙人,进了巷尾的宅子,救出几个刚被卖掉的奴仆,还将那伙人也抓了。
他到附近的牙行打听,牙人只说是贵人高价预定了虞家卖的奴才,再多便不肯透了。
虞娇娇回府,直接去了祠堂,先数了数赵元璟给的家规,就开始补抄剩下的,抄到暮色四合,凿了几个玫瑰花和叶子模样的模具,灯也没熄就睡了。
第二日,虞老夫人听说她挑灯抄了一夜的家规,欣慰的多用了半碗粥。
虞娇娇睡醒,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红妆才踩着欢快的小步伐,带着朝食,还有制作驼奶糖的物品,以及昨日的八卦来祠堂。
“哼,你还知道来看我!”虞娇娇提剑朝她打了过去。
红妆一边接招,一边脸红的解释:“大夫人想听小姐在武威郡的趣事,奴婢才跟去的。”
“我瞧你是在家里拘久了,想出去玩。”
“奴婢是去替您看大老爷如何哄大夫人!”
“我不听!”
“奴婢有要事禀报!”
“不听不听!”
俩人打的难舍难分,看守祠堂的管事婆子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她俩把祠堂掀翻。
“五小姐,您快停下来吧,别惊扰了老祖宗!”
虞娇娇在空中转了个圈,飞离红妆一丈远。
她俩也没真的打,就是耍个花拳绣腿,舒展一下筋骨,外行人看不懂罢了。
“我给曾祖父耍套剑,他定然是开心的。”
管事婆子嘴上谄媚的说:“五小姐说的对,老太爷看到您英姿飒飒,定然欢喜。”
心里却在祈求她别再折腾了,她在老夫人那里替她说瞎话,已经很害怕了。
虞娇娇收起剑,进祠堂擦擦供桌和牌位,换上新做的贡品和香烛,点上三柱香,跪在蒲团上祭拜。
祠堂就供奉了她曾祖父一个牌位,既空荡,又奇怪。
她家农户出身,曾祖父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曾祖母为何不为她故去的公婆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