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错了案。
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没人敢再提,她若是知分寸,懂规矩,就不该再掀出来。
虞娇娇吃痛闷哼,等谢宛如打累了,她才平静的低声呢喃:“欠你的生恩,挨了这顿打,就算还清了。”
“还敢嘴硬!”
谢宛如没听清她说什么,就听到了欠、生、打,还,将这几个字眼一串连,组成了一句这是她欠我的,你对我生而不养,你打不死我,我还是会杀她。
气急败坏的一顿猛抽,直到没了挥掸子的力气,才作罢。
虞娇娇忍着痛感坐起身,委屈的问她:“母亲,看不见女儿受伤了吗?”
谢宛如愣住,打量她一瞬,恶声恶气的说:“还不是你自找的,为了陷害媚儿,你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以为用苦肉计,段家郎君就能看上你,做梦!”
虞二夫人和三夫人赶过来,刚好听到这一句,互相对视了一眼,才迈脚进内室。
“我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女儿实在想不通,您为何要这般对我。”
虞娇娇半倚在软枕上,掀开寝衣欣赏谢宛如的杰作,流着眼泪说:“就因为女儿没在您身边长大,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这逆女,张口闭口就是情爱,你还要不要脸,段小郡王与你四姐两情相悦,你若有良心,就不该横刀夺爱!”
谢宛如气的胸口不断起伏,老夫人说让虞娇娇与段允贤相看,她原是不同意的,
可老夫人说,只是远远瞧上一眼,段允贤与媚儿感情深厚,若是因这一眼变了心,也不是佳婿。
哪成想,她会主动勾引段允贤。
“当初就不该找你回来,你就是来克我的!”
“够了!”虞老夫人不想听她们二人争辩,寒着面问虞二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虞二夫人将她知道的说了一遍。
谢宛如听到虞娇娇当众问段允贤,她与虞月媚谁好看,抬手就扇了她两巴掌。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当众勾搭男人!”
虞娇娇捂着脸哭泣:“我又不止问了段公子一人,是与四姐姐坐在一起的段小郡主,说我丑,我才问他们好不好看,母亲为何将女儿想的这么龌龊。”
“你自己德行有亏,还有脸哭!”谢宛如被她气的肺疼,想到虞月媚瑟瑟发抖的窝在她怀里,说要把段允贤让给虞娇娇,她就心里发堵。
“日后不准你再见段小郡王,我会给你另寻一门好亲事,你也别再寻媚儿的晦气!”
她方才和虞月媚保证,会替她保住亲事,她一定不能让虞月媚失望。
虞娇娇抽泣着说:“母亲真是冤枉女儿了,我知道四姐姐是母亲的心头宝,哪里敢主动招惹,就连四姐姐将热汤倒在我身上,我也当众替她澄清了,不信您问问二位婶婶。”
虞家二夫人震惊,虞娇娇当众维护虞月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虞三夫人憨厚点头:“大嫂,娇娇确实没因烫伤发难四姑娘,还反过来安慰了四姑娘。”
虞老夫人看到她们二人就来气,怒不可遏的拍飞矮桌上的茶盏:“你们在家时,就发现她衣着打扮不得体,为什么不等她重新梳妆!”
虞三夫人吓的缩了缩脖子,辩解说:“娇娇说,是媚儿为她精心打扮的,怕换掉后,被人说不尊重老夫人和媚儿。”
虞老夫人气了个倒仰,她很不喜这两个蠢笨的儿媳,现在又多了个让人头疼的虞娇娇,简直是在折她的寿。
“那你们就任由她在宴会上胡闹!”
虞娇娇是将自己身上的污点洗干净了,但她却将虞月媚的好名声毁了!
虞二夫人嗫嚅回道:“是段家的小郡主,先说娇娇盗窃府上财物,娇娇才掏出当票自证。”
“什么自证清白,当年的事查的一清二楚,东西就是她偷的!”谢宛如气恼,虞娇娇跑前,偷了库房不少东西,她哪来的脸自证。
虞三夫人观察虞娇娇的情绪变化,主动开口:“大嫂看过当票,便知娇娇的冤枉了。”
“老夫人,越王和段小郡王来了。”
虞老夫人将当票交给方嬷嬷收好,起身对虞娇娇说:“人活一张脸,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你都不该在大街上出手伤人,今日皆是你的错,去祠堂里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段小郡主如何知道虞家的事,并不难猜,虞娇娇的反击也很漂亮,但她不该将刀挥向自家姐妹。
“诺。”虞娇娇恭敬的应下。
红妆搀扶着她起身梳洗穿衣,谢宛如呆滞的跌坐在地上,她方才在门外,听虞娇娇说她没推人,她没偷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头顶。
犯错不可怕,怕的是犯了错,还嘴硬不肯承认。
但,她却是真的被冤枉的。
虞丛寒陪着越王和段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