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定州之后,辽国在唐河北岸的人马还剩六万。
除此之外还有身在雄州的萧古律。
曹斌和穆桂英稳住定州形势后,本想趁着辽军新立营寨,一鼓作气将之击破。
不过那耶律仁先也非等闲之辈,他们试探两次尽皆铩羽而归。
就连陷阵军也险些陷入辽军围剿。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先守定州,等待朝廷后续部队。
此时,定州宋军不过四五万人,虽然有陷阵、捧日等几支精锐,但并不能对辽军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何况连夜奔袭作战,未做休整,曹斌等人也不敢全军压上。
此时定州不稳,若前军败退,被辽国反攻入城,再丢城池,那就搞笑了。
见穆桂英盯着唐河对岸的辽军大营,有些忧心忡忡,曹斌不由笑道:
“浑天候何必着急,我们与辽军攻守易形,主动权操之我手,再寻机会就是了。”
穆桂英闻言解释道:
“那耶律仁先用兵极稳,擅长正奇相合,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何时再让他露出破绽。”
“现在已经是腊月了,眼看就是岁末年节,若不能及早结束战事,怕会军心不稳。”
听到她的话,曹斌也明白过来。
耶律仁先的确是个滴水不漏的人,不喜用奇弄险。
如果不是曹斌表现异常突出,出乎他的意料,宋军很可能被他步步蚕食击败。
从他攻破定州,击退潘仁美,中计后从容脱身就可以看出来。
这次也是耶律观音奴所谋,否则怕他还会对峙下去,慢慢寻找机会。
曹斌笑道:
“浑天候不必担心,我大宋要过年节,辽国也要过。”
“大家一样军心不稳,何必担心?”
随后,他看了看天色道:
“劳累一天,诸位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着,晃晃悠悠带着亲卫离开了。
辽国虽然保留了一些自己的习俗,但深受中原文化影响,习俗与大宋的区别并不大。
杨家三娘看着他的背影,无语吐槽道:
“他倒是心宽,这是要和辽军比烂吗?”
五娘却认真道:
“曹斌并不是粗陋大意之人,怕是心里早有成算吧。”
三娘愣了一下,点头笑道:
“你如此说倒很有可能,他这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满肚子阴谋诡计。”
说着,看了一眼杨八姐道:
“所以咱们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银子。”
若曹斌听到如此评价恐怕会大呼其冤。
他其实并不十分精通带兵,哪里会想到年节对军心的影响?
只是觉得麾下多有宿将辅佐,不会疏漏罢了。
常卿怜临时住所。
见曹斌进屋,她连忙上前帮着卸下盔甲,笑道:
“侯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要用餐吗?”
曹斌看了看满桌酒菜,又看了看旁边几个侍女,摆了摆手道:
“我已经吃过了就是有些累。”
说着,就向榻上倒去。
这些饭菜都是耶律观音奴的人准备,他十分爱惜小命,唯恐她偷偷给自己下毒。
正面刺杀他倒不怕,毒药却不能不防。
常卿怜闻言,也没有起疑,连忙挥了挥手道:
“你们下去吧。”
曹斌却指了指扮成侍女的耶律观音奴笑道:
“卿怜,此女甚是美艳,可懂音律吗?”
“何不让她小唱一曲助兴?”
耶律观音奴刚要说话,常卿怜却紧张起来,连忙道:
“侯爷,她什么都不懂。”
说着,有些怨愤地瞪了耶律观音奴一眼, 一把抱住曹斌的胳膊,娇媚道:
“侯爷,不要让她打扰咱们的清净。”
她对自家母亲有点恼怒,你躲藏就躲藏,偏偏喜欢往曹斌跟前凑。
若是被他发现身份,岂不是让自己尴尬?
耶律观音奴正想趁机摸清曹斌的弱点,看看有没有机会弄死他,怎么会如常卿怜所愿,于是道:
“禀告侯爷,其实奴家精通十数种乐器。”
说着,就叫过其他侍女取来一把琵琶,对常卿怜的怒目视而不见。
她刚刚弹奏两下,曹斌却摆摆手,数落道:
“停,技法太差,扰了本候的耳朵。”
“本候不想听曲儿了,你来给本候捏捏脚吧!”
耶律观音奴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斌,万分无语。
玛德,我堂堂一国公主,给你弹曲子就便宜你了,嫌难听不说,还给你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