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武见几千骑兵突然冲出来,心里也是一慌。
那些骑兵的气势太足,数十息的时间已经冲到了近前,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
他正要拨马逃窜,听到曹斌的喊声,精神立刻一震,脑子也反应过来。
见骑兵已经冲到百米之内,他眼睛一亮,马上意识到,这是个反败为胜的好机会。
见曹斌指挥部众原地结阵,他一咬牙喝道:
“兄弟们,不要怕,跟我冲啊!”
“为朝廷效忠的时候到了!”
此时不表现,等到什么时候?
你曹斌能临危不乱,我就可以义无反顾。
说着,他一拍马就向骑兵逆冲了过去。
看台上的皇帝和大臣都看在了眼里,富弼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蔡京道:
“蔡大人,使禁军检验新军,如今可满意否?”
蔡京摇摇头道:“富大人不要着急,请看,这就是新军。”
说着,他出手,指向谢金武的部队。
只见谢金武拍马上前,他麾下的士卒竟一个都没有跟上去,疯了一般向后逃窜。
谢金武只冲了数十米,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光杆将军,单人孤马在风中凌乱。
“你们这群懦夫!回去老子全砍了你们!”
见骑兵丝毫没有停下的样子,他慌忙调转马头,疯狂逃窜。
就算骑兵不砍他,他一个人冲过去,也很可能会被无数奔马撞死。
此时曹斌的麾下已经组成了巨大的枪阵,无数长枪整齐地斜指苍天,如同炸毛的巨大刺猬,岿然不动。
士兵们看着迎面奔驰的骑兵,脸色苍白,双腿发抖。
但三个月以来,曹斌不厌其烦强调军令,地派人给他们灌脑,让他们的双腿如同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原地。
皇帝和富弼等人见状,铁青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先前谢金武麾下的表现,差点没让他们气死。
你谢金武不是要学周亚夫吗?
你倒有点本事啊?没有他的本事,却有学他的脾气,还顶撞皇帝,这不是笑话吗?
想到这里,皇帝差点腻歪死。
富弼则单纯地为新政考虑,士兵临战全逃,影响实在太恶劣了。
本来就有不少人反对新政,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定会疯狂攻击。
多亏了曹斌挽回了一些颜面
此时,突然出现骑兵,已经冲到了曹斌军阵百米之内。
一阵鸣金声突然响起,大部分骑兵都勒马停了下来。
士兵们哈哈大笑,戏谑地看着逃窜的谢金武。
只是还没等他们的笑容尽请绽放,脸色突然大变,纷纷大喝道:
“快停下!”
只见先头百来骑竟丝毫不理会鸣金,挺起骑枪疯狂向曹斌的军阵右侧冲锋。
为首者甚至用契丹语狂喝起来。
他们竞想越过军阵,冲向看台。
骑兵主将见状,只觉得心脏抽搐,手足冰凉。
副将连忙道:“将军,快去救驾!”说着就要驱马上前。
主将猛然反应过来,二话没说一巴掌将他抽下战马,怒道:
“来人,此人欲助辽人作乱,拿下待审!”
百来骑辽国间谍,根本不可能越过重重禁卫伤到皇帝,他们此时乱动,才会造成重大麻烦。
他们之中出了叛徒,本就身份敏感,若是乱动,极可能让其他人误会。
到时候引发混战,他就百死莫赎了。
听到契丹语,不仅看台上的文武众臣,连混乱的百姓中,努力保持身形的辽国探子也焦急起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辽人,定有人挑拨宋辽之间的关系。”
他满脸愤怒,不停念叨:
“是西夏还是宋国的反贼?别让我找到你们。”
曹斌见百来人冲了过来,有些意外,立刻喝道:
“稳住,想想平日训练!”
于此同时,教头们紧紧盯着那些这些骑兵,举手喝道:
“预备刺!”
新军虽然有些紧张,但百来人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此时听到教头们的命令,他们想都没有想,如同本能一样,长枪已经熟练地刺了出去。
虽然只是木质枪头,但奔马的速度却极大地增大了它们的杀伤力。
一阵惨烈的嘶鸣,前边马匹顿时栽倒一片,曹斌麾下士卒也被撞飞数十人。
曹斌没有料到会与骑兵对战,所以有点准备不足,大枪也不够长。
“稳住、不许退!”
“听我号令,第一排刺!”
挡住第一波骑兵的冲击,士卒们顿时稳了下来。
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