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勋爵,曹斌可以纨绔,可以不学无术, 甚至可以贪生怕死,但绝对不能不忠心。
这不仅是他立身的根本,也是所有勋贵子弟立身的根本。
“官家,我去西夏,我就不信他元昊有两个脑袋!”
“只要能为官家出力,微臣就算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只是微臣不懂礼仪,又官职低微,所以想请李堂李大人当个正使。”
既然决定要去,曹斌自然要表现得大义凛然,颇有一种你不让我去,我就跟你拼命的意思。
皇帝感动地连连点头:
“好,好啊,俊才,你放心地去,朕会为你准备好一切。”
说完,他还感叹道:
“疾风识劲草,板荡见忠臣,关键时候,还是你这样的将门能够替国家分忧。”
“朕这就下令,命礼部侍郎,外事院判李堂为大宋正使。”
“忠靖伯、光禄少卿曹斌为副使出使西夏,另外朕再委派一营御龙直护卫你们的安全。”
李堂此时已经懵了,怎么还把自己绕进去了?
他连忙拱手道:“陛下,微臣老迈难行,体力不济,不能远行啊!”
听他这么说,曹斌登时就不干了:
“李大人,你一片拳拳为国之心,怎么能在关键的时候装病。”
“当然你若是装病,陛下肯定不会强行让一个病人出使。”
“但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这样对得起陛下对你的厚恩,对得起咱们大宋吗?”
“你从两浙进京,动作可快着呢,西夏也不算多远吧?”
此时,李堂已经开始冒汗了,他的确对自己的儿子惨死耿耿于怀,一门心思地想要报仇。
但也没有想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他自己也才五十来岁,还雄心勃勃地想要再生几个儿子呢。
若是连自己都死了,那还生个屁啊。
他没料到,曹斌原封不动的把他的话给还了回来,这还怎么办?
听到李堂这种言辞,皇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阴冷道:
“李堂,你真的不想去吗?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本就对李堂就产生了恶感,此时见他心口不一,一副虚伪的样子,心里更加嫌恶。
听到皇帝的语气不善,李堂只得捏着鼻子道:
“臣臣愿意随忠靖伯一起出使西夏。”
皇帝见状,这才点了点头道:
“如此甚好,你不是编撰了《新礼仪》吗?”
“一定要用你平生所学,好好帮助忠靖伯完成任务。”
“若你们能安全归来,朕不吝赏赐。”
说完,皇帝摆了摆手道:“好了,退下吧。”
见此,李堂连忙道:“陛下,陛下,臣需要”
皇帝不耐烦地呵斥道:“退下!”
李堂此时满腹委屈,刚才对曹斌,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曹斌见李堂犹自不甘心,不由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
“李大人,这次咱们又可以合作了,荣幸,十分荣幸啊。”
李堂恨恨地冷哼一声,此时,他已经恨死曹斌了
因为西夏派来的贺寿使者不日就要返国,所以曹斌要尽快准备,方便能够与他同行。
侯府内,福伯、夏玉琦老道、轿子、时迁,正在团团而坐。
福伯忧心忡忡地问道:
“少爷,这次西夏之行非同小可,要带亲兵与你一同前往吗?”
曹斌摇摇头道:
“这是出使,不是去打仗,朝廷自然会为我安排仪仗护卫。”
“不过燕子密探倒是能派上用场。”
说着,他转头向时迁道:
“时迁,燕子现在训练地怎么样了?”
时迁信心十足道:
“伯爷放心,如今我们的探子不仅轻功了得,手底下的功夫也相当硬气。”
说着,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中几个,连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另外,夏道长还为我们配齐了各种武器,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这些探子,时迁可是花费了大心思。
不仅把自己压箱底的轻功交给了他们,还从江湖上请了不少高手。
在曹斌大笔的金钱攻势下,他们纷纷俯首,将自己的拿手本事教了出来。
如果说以前,燕子只是一边训练,一边使用,那现在他们就已经是成熟的燕子了。
燕子筑巢,监视千家万户,成了!
曹斌满意地点点头道:
“时迁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说着,他拿出两张千两银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