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气道:“连包大人都判人家无罪,你报得哪门子仇?你那表哥根本就不是人家杀的。”
白玉堂闻言,顿时剑眉倒竖道:
“那曹斌是京城有名的恶少,谁都知道,那李甲就是被他打死的。”
“而且我受了姨丈委托,要杀了曹斌报仇,如果我功败垂成,又有什么颜面见他?”
蒋平不屑道:
“你那姨丈也是朝廷官员吧?我可听说了,他的官声并不太好。”
“而且一个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派你刺杀朝廷国爵,他能是好人吗?”
“我看你根本就是容不得自己失败,才不服不忿。”
说着,他嘲讽道:
“你清高,你了不起,天下英雄,就属你最厉害!”
“我就不明白,输都输不起的人算什么英雄!”
“承认别人比自己高,就这么难吗?”
听到这话,白玉堂顿时恼羞成怒,抽出钢刀喝道:
“你放屁,我会输不起?”
蒋平见白玉堂抽刀,也恼怒起来,直接把衣服扒开了,上前几步道:
“你拿把破刀吓唬谁呢?有本事你往这儿捅,我要皱皱眉头就不是你四哥,我管你叫爹!”
说着,他直接逼上前去,顶在了白玉堂的钢刀上。
白玉堂被蒋平逼得连连后退。
卢方顿时一拍桌子,怒道:
“都给我住手,兄弟之间动刀动枪,你们是要让咱们五鼠成为江湖笑柄吗?”
白玉堂闻言,连忙将钢刀收入鞘中,跪倒在地哭诉道: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曹斌根本不是好人,我问心无愧,你们不要逼我。”
蒋平也将衣服掩好,道:
“老五,你不是说曹斌坏事做尽吗?”
“若你真是个好汉子,就跟我们加入开封府,亲自抓住曹斌的证据,光明正大地将他绳之于法!”
“如果包大人真的包庇此人,不用你说,我们一起退出开封府,帮你杀了曹斌!”
蒋平是五鼠中的智囊,心眼最多,他明白要劝说骄傲的白玉堂,除了激将法,其他任何好言相劝都没有效果。
因此从一开始,他就不停地用激将法对付白玉堂。
说完这句,见白玉堂不再言语,蒋平顿时乐了起来,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啊。”
说着,他沉吟了下:
“咱们也不能就这样空手投奔开封府,怎么要弄点觐见之礼,才不堕我们五鼠的威风!”
“现在正好有个银贼从江南往北一路作恶,咱们就拿下他做个见面礼!”
“五弟轻功最好,武艺最高,这事就要靠你出力了啊。”
白玉堂无语道:“四哥真是不要脸皮!”
蒋平见白玉堂搭话,顿时大笑起来。
一时间,笼罩在兄弟间的乌云全部消散。
说干就干,这几兄弟也是干脆之人。
既然决定投奔开封府,就立刻撒下人马,往四周打探银贼的消息。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银贼轻功极好,他们一路追杀数千里,一直追到了东京汴梁,也没将那银贼拿住
忠靖候府后花园。
曹斌正陪着杜十娘宴请李师师。
这是为了表达谢意,特意摆下的酒宴。
杜十娘本来以为李师师会因为曹斌的原因,不愿意再次踏足侯府。
没想到李师师接到邀请后,十分痛快就答应下来。
如今正是晚春时节,风朗气晴,明月高悬。
姹紫嫣红的花丛空地上,用两扇纱屏围住,又竖起几盏灯笼,将周围照的通透光亮。
徐徐的夜风吹来,带着几缕花香,让整个夜宴增添了不少轻松惬意。
杜十娘脸上泛着两靥坨红,举起精致的酒杯道:
“师师姐,真是太感谢你了。”
“如果不是你自降身份上台助演,恐怕我家瓦肆没有这么好的人气。”
“妹妹敬您一杯,表示谢意!”
李师师陪着杜十娘饮了一杯,微笑道:
“妹妹太客气了,我二人是闺中密友,这本是应有之义。”
杜十娘放下酒杯,拿着手帕扇了扇脸上的热气,道:
“其实妹妹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姐姐。”
李师师疑惑道:“不知道妹妹还有什么事?”
杜十娘甜滋滋地看了曹斌一眼道:
“曹郞说要我亲自掌管瓦肆的账目。”
“姐姐也知道,我出自迎春院。”
“不比姐姐从小被妈妈单独带走身边,身边也没有个忠心的丫鬟。”
“所以想找姐姐要个懂账目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