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官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他们见曹斌被押进开封府大堂,顿时兴奋起来。
“曹斌要完了!”
“他活该,这草包不学无术,仗着祖上功勋,整日花天酒地,欺男霸女,这次终于犯到了包大人手上!”
曹斌见三口锃明刷亮的铡刀摆在堂前,顿时腿都软了。
“威武!”
两旁的站班衙役齐声敲动水火棍,将个大堂震慑地雅雀无声。
明镜高悬牌匾之下,端坐一位面色漆黑,额生月牙,满是冷肃的官员。
包拯,包青天!
见到此人,曹斌脑子里瞬间出现了这个名字。
若是后世,恐怕他会赶上前去,让包拯给自己签个名字,好生崇拜。
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却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分明是自己的催命阎罗啊。
就是不知道,自己会用虎头铡,还是狗头铡。
包拯拍下惊堂木,冷喝道:
“下方人犯可是曹斌?”
曹斌被这中气十足的冷喝吓得一哆嗦,忙跪倒在地:
“草民曹斌拜见包大人。”
此时,他可不敢弄点幺蛾子出来,而且他还没有正式继承爵位,正好可以扮弱。
包青天面前,权贵可不占优势。
包拯见曹斌老老实实,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二月初二,前日龙津桥夜市中,你强抢民女,指使家丁打死该女未婚夫,你可承认?”
曹斌闻言,脑子嗡嗡作响,忙喊道:
“冤枉啊,包大人,我没有打死人命!”
此时,他虽然满脑子恐惧,但也不愿意放弃刚刚挣回的小命。
就算要死,也要挣扎挣扎。
包拯见他喊冤,面色威严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来人啊,让他看看证人证词。”
曹斌拿到卷宗之后,连忙翻看起来。
这案子极为简单。
就是曹斌见色起意,在夜市游逛之时,看到一个美女后起了歹心,想要邀请人家看灯论诗。
美女的未婚夫从中阻拦,被曹斌家丁烂打了一顿,抬回家后不久,就咳血而亡了。
这其中有旁观者的证词,还有忠靖候府家丁的证词,最重要的问题是,被抢的美女也是在曹斌家中救出。
此时曹斌的脑子一片混乱,前身的记忆都在告诉他证词不假。
他一不是刑侦人员,二不是推理迷,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找出辩解之词?
只是,这案子太冤了啊。
这分明是前身犯下的罪过,自己才刚刚穿越啊。
但他却没有办法诉说,若是真的说出来,不说别人不信,恐怕还会把他当作夺舍的妖怪处理。
好半晌,包拯才一拍惊堂木喝道:
“曹斌,你对此案可有疑义?”
曹斌张了张嘴,发现真是没有辩驳之处,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冤枉也许是那人自己病死的!”
包拯怒道:“胡说八道!死者并无隐疾在身,仵作已经开具证明!”
“你既无疑义,又妄自喊冤,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推脱罪责”
正在这时,一道嚣张的声音传进公堂:“包大人手下留情!”
曹斌闻言,如获仙音,忙向公堂外面看去。
只见一位帅气逼人,身着锦绣的年轻公子,从围观的人群之中挤了进来。
他神情桀骜的站在公堂之上,对曹斌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举着一份红贴说道:
“包大人,我劝你不要轻易判决,你知道曹小侯爷是什么身份吗?”
包拯眼睛眯了眯,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公堂?”
那年轻公子哈哈笑道:“本人庞煜,大宋博陵候,庞太师之子。”
接着,他将红贴递到包拯面前道:
“这是曹斌与我小妹的婚书,他可是我的未婚妹丈,官家的连襟兄弟,我劝包大人不要冲动行事。”
曹斌闻言,眼睛顿时瞪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种关系。
这是妥妥的大富大贵啊。
但这哥们啥意思?威胁包拯?我怀疑你不是真的想要救我!
包拯并没有接过婚书,神情凝肃地盯着庞煜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府若一定要判呢?”
庞煜收回婚书,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曹斌道:
“俊才,你向包黑子认罪,我看他敢不敢判你!”
曹斌字俊才,此时他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来坑自己的。
庞煜见曹斌不答,直接对包拯说道:
“我替俊才认罪了,包黑子你看着办!”
说着,他冷笑道:
“我爹马上就向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