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严崇经面无表情地看着严诗晴,愠怒道:“这么大呼小叫地质问我,这些都是我教给你的吗?”
严诗晴站在严崇经面前,紧盯着严崇经丝毫不退让地说:“我觉得你做错了,就要问你!”
严崇经怒极而笑,说道:“你知道什么?你眼里就只有赵昀,比起全局的利益,个人的牺牲又算什么?”
“可你所谓的这些利益也都是阿昀给你争取来的,你现在把他丢到万家和赖家手里不管,你就不怕别人寒心吗?”严诗晴恼怒道。
严崇经眼神冷漠,呵斥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现在我不想跟你纠缠这些事情,让开。”
“我不让!”
严诗晴倔强道:“除非你现在就把阿昀从万家跟赖家的手里带回来。”
“那我要是说不呢?”严崇经问道,脸色越发阴沉。
咬着嘴唇,严诗晴说道:“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
“凭你?”
严崇经冷笑道:“他们之所以怕你敬畏你,不是因为你叫严诗晴,而是因为你是严崇经的女儿,没有我,你以为你去能有什么好的结果跟下场?”
“总比你利用完了别人之后翻脸不认人得好,你真冷血!”
严诗晴的话,彻底激怒了严崇经。
眼看父女
俩的矛盾冲突要升级,这小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手臂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的严仗歌在刘志斌的搀扶下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
“哟,说话呢?”
严崇经看了搀扶着严仗歌的刘志斌一眼,微微皱眉。
“哥,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病房休息。”严诗晴道。
“我早就躺腻歪了,寻思着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妹,跟哥走。”
严诗晴错愕地问道:“走?去哪里?”
“你爸不帮你,不还有你哥嘛。”
严仗歌没好气地说一声,用还完好的一只手拉起了严诗晴就走。
眼看着严诗晴被拉走,严崇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行了,老严,小孩子的事情让小孩子自己去处理,你真要强行插手,不怕你丫头记恨你一辈子啊。”刘志斌对严崇经说道。
严崇经愠怒道:“我看你也是翅膀硬了跟他们联合起来对抗我?严仗歌好端端地在病床上躺着,你把他拉到这里来偷听墙角干什么?”
刘志斌哭笑不得地说道:“冤枉,真是仗歌自己说要出来透透气让我扶他出来的,哪知道正好来到这房间门口,又正好听见你们俩说话来着。”
闷哼一声,严崇经咬牙道:“你就跟着这几个小孩子胡闹吧,坏了大事看你怎么交代。”
“一个个的半点稳重都没有,更不要提城府,本来一个仗歌这样就足够让我头疼了,诗晴这丫头居然也是这样,他们要是有赵昀半分聪明和沉得住气,我犯得着这么操心?”
刘志斌说道:“其实也是情有可原,万一赖北斗没能从抢救室里出来,赖东兴那老狗发了疯,真把赵昀给沉江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严崇经冷淡地说道:“赖东兴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万家点头,他敢?”
“问题就出在万家身上。”
刘志斌轻声说道:“万海川这人的性子有多狠辣,你又不是不知道。”
严崇经微微皱眉,没再说话。
略作沉吟,严崇经说道:“你过去看看吧,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冲动,要是真闯了祸,有你在我也放心一些。”
刘志斌笑道:“你这不是吃力不讨好?让儿女误会不说,到头来该做的事情一件少不了。”
“行了,废话少说两句,赶紧去办事,我要去锦帕的娘家一趟,我们分头行动,有情况随时保持联系。”
医院外头的车上,严仗歌扭头问严诗晴道:“人在哪呢?”
“之前录音说他们把阿昀带去医院了,应该就是赖北斗在抢救的医院,沪市第一人民医院。”严诗晴说道。
“开车,赶紧的。
”
拍了拍前面驾驶位的椅子,等车子发动之后,严仗歌升起了前排和后排的隔音隐私玻璃。
坐回去之后,见到严诗晴咬着嘴唇绞着手指头,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你放心吧,他没事的。”
“要是只有赖东兴那老狗,我还真不敢打包票,可万古碑这小傻逼在,你的阿昀一时半会的想死都难。”
“为什么?”严诗晴忙问道。
“简单,出气啊,装逼啊。”
严仗歌耸耸肩,说道:“大家都是尿一个壶的人,我太清楚万古碑那小傻逼会做什么了,肯定是狠狠地羞辱赵昀一下,给他吃点苦头,最好能让赵昀给他磕头认错,等他爽完了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