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川海是什么人?!
和严崇经斗了十几年不分胜负不分上下的绝代人物。
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他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万古碑这句话中隐藏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你让赖北斗去做什么事情?”
万古碑面皮抽搐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和幻想,认命一般说道:“严仗歌的事情,是赖北斗干的。”
万古碑话说完,立刻感受到整个书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他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他算是明白赖北斗在自己面前时那种惊慌和恐惧的滋味了。
他现在只求暴怒中的父亲可不要一个烟灰缸砸在自己脑门上。
“赖北斗没那个胆子,是你指使他去干的!?”万川海冰冷地问道。
万古碑哪敢接这么大的锅,慌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是是姐姐。”
砰。
万川海一把将书桌上对方的文件和摆件全部扫落在地,这在他的身上是极少见的,可见他愤怒到了什么地步。
“她疯了!?你怎么不拦着她!?我说严崇经这两天怎么跟疯狗一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万古碑哭丧着脸说道:“我也是今天刚才知道的,我要是提前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不拦住她啊,但她铁了心
要这么做,肯定会事先瞒着我和家里的,有心算无心之下,我们也不可能提前料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万川海瞪大眼睛,怒火澎湃,喘着粗气咬牙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万古碑苦笑道:“这样的问题我也问过她,她说,家里有家里的利益要拿,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要去做,根本没有人管她的死活,既然没有,那么她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万古碑的话,让万川海猛地愣在原地。
他拧着眉头,一言不发。
万古碑见状,深怕自己父亲气个好歹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说:“爸,事情已经这样了,先别生气了”
“我不生气。”
万川海突然长叹一声,说道:“她说的也没错,的确没有人管过她的死活,她的性子呵,和我还真像。”
万古碑低声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万川海正要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这个时间点,一般人都还在睡觉,此时会打电话的,必然是重要的人有重要的事情。
万川海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对万古碑说道:“冤主来了。”
万古碑还没明白过来这个冤主是什么人的时候,万川海已经接通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万古碑只见
到自己的父亲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对电话说道:“你先来我这里吧,见面谈。”
电话挂掉,不等万古碑发问,万川海便说:“去门口等着,赖东兴来了。”
万古碑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说:“他来兴师问罪的么?别忘了谁是奴才谁是主子。”
万川海怒道:“就是你这样的猪脑袋才会把事情办到这种地步,你以为赖东兴是赖北斗那个废物?他的本事可大的很,就算是我对他也要客气一些,等会人来了,你一句话不准说,要不然坏了事,我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
万古碑面色一黑,但连个屁都不敢放,老老实实地滚去门口等人。
赖东兴并没有让万古碑等太久,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一辆车便停在了宅院前面。
见到赖东兴从车里下来,万古碑立刻走上去道:“赖叔叔来了。”
赖东兴看了万古碑一眼,面色平静,说道:“古碑这么早也在啊。”
万古碑说道:“北斗出了意外,我也很担心,一大早就过来跟父亲商量对策了。”
赖东兴静静地看着万古碑,没说话。
万古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地面躲避赖东兴的眼神。
良久,赖东兴淡淡地说:“有心了。”
话说完,赖东兴和万古碑擦肩而过,直奔书房。
万古
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等他来到书房的时候,赖东兴和万川海已经说上话了。
两人看了他一眼,也不避讳他。
万川海缓缓开口道:“北斗现在情况怎么样?”
赖东兴平静的表情下面掀起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他说道:“我刚从医院过来,现在还在抢救,已经抢救了三个小时,光输血就输了快把医院的血库都给用完了,你说还能怎么样?他就是这一次不死,大概率也是终生残疾,总之,我养了二十多年的这个独生儿子,算是废了。”
万古碑在旁边默不作声。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惊。
赖北斗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