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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雪天(1 / 3)

昏暗的路灯照在我的脸上,从我的发梢穿过,从我的眼眸中流出。今晚的月色是如此动人,它皎洁无瑕,好像一眼就能看透,好像好近好近,可是很远很远。

“哥!好像下雪了欸!”小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静静地看着她,雪落到了她的头发上,红色的围巾不显得冲突。我们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她不是我的妹妹,可她喜欢叫我哥哥。在我这种已经工作的人来看,她呀,可不就是小鬼嘛!

“小鬼!该走了,你没戴帽子!等会儿该感冒了!”我喊着小鬼,她转过头来对我挤出了一个鬼脸,向桥的对面跑去。

我流转的目光停顿住了,好像停留在那年的雪天。

我一直很擅长物理,高中也是以物理打下了一片可能是属于我的天地。我享受着这天地!我爱它!大概也是这样的原因,我是物理课代表。也算是恃才傲物,也许是放荡不羁,也可能是不服管教。我是如此洒脱。物理课上多有标新立异、唇枪舌剑这样的名场面,不可谓圈粉无数。她也是其中之一。

育才高中,一个不算好的民办高中。我恨它,也谢谢它;如果没有它我应该不会接触那些该死境遇;但如果没有它,我也不会遇到她.......这所高中,学习仿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很少有人真正的投入,老师们也见怪不怪早已麻木;好的学生不多,大多数人都游走于现实和做梦之间。当然那种坏孩子每个学校都有,只是情景恶劣程度不一。如果学校有一个记录坏孩子的表单,罗可悦必然是首屈一指!而吴馨蕊则应该是好孩子那张表的榜首。

其实当时也没开学多久,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们认识了;或许是吴馨蕊长得真的很好看,或许是罗可悦真的道德败坏。也算是有说有笑,但我并不在意;我所在意的是我那该死的“小船过河”。直到运动会期间,虽然已经是金秋九月末却是七月流火。我百无聊赖地看着运动场上的运动员,他们觉得自己英俊潇洒、风光无限。可是在我的评价上来说:不如斗蛐蛐!班主任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毕竟是这么热的天气,再晒,就真的和碳有得一比了!“我还是找棵树睡觉吧!”当行动准备的时候,一声声并不算大的抽泣飘入耳朵,它敲打着我的耳膜,询问着我的内心。循声找去,娇小的姑娘和硕大的校服,毒辣的骄阳和悲伤的身影。她蜷缩成一团,仔细打量,还有眼中滚烫的眼泪和臂上冰凉的血液。

“你还好吧”我走上去试探地问着。沉默……

“手臂这么搞的?赶紧处理一下吧!”还是沉默。

加油助威的声音震耳欲聋,可当时并不觉得比沉默的声音大。一百米的比赛自然令人血脉喷张,但也不觉得比沉默更令人为之动容。比赛进入高潮,此起彼伏的呼喊,哭声更大了。我寻找着医药箱帮她处理伤口,玻璃渣很多处理的时间很久,但却没听见她说一个字。一个下午,我放弃了去树下,我把我的位置留给了慵懒的小猫。而我,在角落,沉默。

“所以,愿意说了吗?”

“罗可悦她要和我分手……”

“啊?”放在现在我觉得不足为奇,但是当时,不可谓不炸裂;不可否认的是我的大脑有点宕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CPU烧了。看着我眼神中的惊讶,和口水都快流出的嘴巴,这副宛如渡渡鸟一样的呆样;吴馨蕊放下了戒备,扑哧地笑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她笑,很好看,很可爱。

“为什么呢?”我缓过了神。她没有说话,表情凝重好像在思考如何去叙述这苦涩,或许是难以切齿无法开口,或许是我们还没有那么相熟。云层越来越厚,太阳下了去,也许是它也不想听到这个答案;热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风,它不刺骨,也不干燥。刮走了一天的闷热和愁苦。刮过树梢,吹掉了一片金黄的叶,却又吹开了一朵洁白的花。好似春风,对我来说就是春风。拨开了云层,金灿的余晖照在她的脸庞,她一展愁容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

之后的一个月,我并没有见到她。她缺席了期中考试,可她的消息却不曾停止,夹杂着窗外的雨声,雨滴声嘀嗒嘀嗒,不断地滴入我的脑海中。

“这女的就一傻子,老子对她好还一点看不见!”

“是啊是啊!可悦这样照顾她,她还摆出那副模样,真是恶心人!这都一个月了,也不露面,网上也不说一句抱歉,真欠啊!不会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对不起我们可悦害怕了吧!”众人一阵哄笑。

“才不是咧!你们是不知道,她呀,进医院了!抑郁症!真是自作自受!”可悦的新欢如此说到。

“那可太好了!老子现在想到她的嘴脸都他娘的犯恶心!”罗可悦的声音如同爆竹一般炸开在全班,随后又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没有人制止这个话题,大家好像都默认了罗可悦的话。毕竟这种人收买人心才是最擅长的。这一个月来,无一人不反感吴馨蕊;人人唾弃,无论老师再怎么说她在家如何用功努力,当然他们不管这个。就像落下的雨滴,没人会在意它的重量,它的体积,它如何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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