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
张玉钊大概是不屑说这件事情,他觉得被苏曳招揽是一种耻辱。
苏曳道:“我当时招揽他是真心的,而且还救了他和令嫒的命。但是到了上海,你们转身就抢了我的军火单子,然后我就杀了他。”
说起这个的时候,苏曳语气很平淡。
“现在沈大人问我,究竟什么条件,可以让我们双方化敌为友,那我就试试说我的条件了?”
沈葆桢道:“阿哥请直言,只要我们能做到。”
苏曳笑道:“沈葆桢大人为我做事如何?”
沈葆桢不由得一愕,你这是在招揽我?
你开什么玩笑?
我官职比你高那么多,我权力也比你大那么多。
顿时,沈葆桢道:“阿哥说笑了。”
当时张玉钊也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苏曳道:“您觉得我说笑,那我就是说笑了。”
在沈葆桢看来,苏曳不但阻止和解,而且还出言羞辱了他。
沈葆桢道:“阿哥,那就是没得谈了?”
苏曳道:“您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那还有什么可谈的?”
沈葆桢道:“知晓了,告辞!”
杜翰府上。
沈葆桢义愤填膺地说起此事。
杜翰等人也惊讶不已,苏曳竟然这么张狂吗?
“给钱不行吗?”杜翰道:“你们索性再拿二十万两?甚至再多一点,苏曳的新军很缺钱,皇上那边也没钱拨给他了,这第二批新军都够呛练起来。“
杜翰道:“瞧着架势,给钱是万万收买不了的。”
旁边的载垣道:“沈大人,甭看我们。你们这件事情,我们军机处是过了的,皇上那边我们也说通了,卡在苏曳这里,我们也想不到,总不能让我们去和苏曳谈吧?我们还丢不起这人。”
杜翰道:“要不然,你们找一个中人,说和说和。”
沈葆桢道:“请杜中堂指教。”
杜翰道:“现在只有三个人能说动苏曳,一个是田雨公,一个是瑞麟,一个是崇恩,你们想办法在这三人身上使使力。”
沈葆桢道:“晓得了,多谢杜中堂。”
他当然知道去找这三个人,就是要杜翰说出口,想要借杜翰的身份,压一压这三个人。
毕竟杜翰是天子宠臣,还是军机大臣。
沈葆桢先去找了崇恩,结果人家根本就不见,直接把拜帖递还回来了,丝毫不掩饰敌意。
这又是叔父,又是岳丈,当然和苏曳完全一条心。
接着,他又去找了军机大臣瑞麟。
瑞麟倒是很客气地接见了他。
“沈大人,这个中人我不好做。”瑞麟道。
沈葆桢道:“瑞麟大人,您对苏曳有恩,而且还是他长辈。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关乎国家大事,您看…”
瑞麟道:“我实在是不方便,在公事上,我和苏曳阿哥确实在很多事情上同进退。但是私下,我们却很少见面交谈,其中缘由你大概也知道。”
原因就是真真小格格了。
原本双方要成亲家的,结果泡汤了,苏曳被赐婚公主。
偏偏真真在公众面前说出喜欢苏曳这样的话,结果现在也没有人敢上门求亲了。
甚至真真格格每日都不敢出门了,连带着瑞麟夫人也不敢出门交际。
所以,每一次瑞麟和苏曳见面,都是很尴尬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葆桢也不好强求。
于是,便告辞离去。
接着,他又去了田雨公府上。
“沈大人,我们也算是有交情的,当时你参加乡试,我参加会试,多少次秉烛夜谈。”田雨公道:“你现在找到我,按说我应该给你这个面子,替你做这个中人。”
听到这里,沈葆桢心中一沉。
果然,田雨公道:“但是,我这个人立场还是很坚定的。既然认定了朋友,那就坚决不做让朋友为难的事情,所以请恕我爱莫能助!”
接着,田雨公直接端起了茶。
沈葆桢脸色很难看,直接告辞离去。
出了田雨公家后,沈葆桢望着天,望着远处紫禁城的金碧辉煌。
实在难以抵御这种落差。
在南方几省,他们完全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
结果到了京城,竟然是如此步履艰难。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被区区一个苏曳卡住了。
心中对这个皇帝更加无语。
昏君!
竟然为了一个宠臣的情绪,耽误这么大的事情。
你还想不想收复江西啊?
江北大营那边托明阿是废物,江南大营那边的和春也差不多是废物,这两个人能守住江南江北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