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跪,去那边跪去。”
沈芳若站起身,然后走到那个不起眼的地方跪下。
沈涛坐在太师椅上,处理着因事耽搁尚未处理的公文。
沈涛有心要忽略自己的女儿,于是他一心放在公文上,对沈芳若的一举一动都置之不理。
等处理的公文垒成了小山,沈涛恍然回神。
他看向沈芳若所在的角落,她的背仍挺直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
沈涛忽感心头一阵烦闷,他将公文猛地摔在了地上:“不像话!你给我站起来!”
沈芳若的声音幽幽传来:“爹这是同意了?”
“站起来!”如若不是会引外人进入书房,沈涛大概会抄起戒尺抽沈芳若一顿。
跪了这么长时间,沈芳若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她吃力地移动着双腿,一股又麻又痛的感觉直上心头。
沈芳若捡起那叠被掷在地上沾染了尘土的公文,将其轻轻地放在了书案上。
沈涛从刚才起便一直不看她:“等你的腿恢复知觉再从书房出去。”
沈芳若想要从他口中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爹,你是同意了吗?”
见沈涛不拒绝也不肯定,沈芳若向前又走一步:“爹,你回答我吧。”
沈涛气得手在颤抖:“我同意了,你好了就出去吧。”
沈芳若如释重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等双腿能正常走动后,沈芳若打开书房的门,离开的时候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
沈涛盯着书房紧闭的门,心头忽然涌现出无限的伤感。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病体痊愈的那天,杜宁宣不能抑制住心头的喜悦。
窗外偶然飘过来一片花瓣,杜宁宣轻轻地捻起它,将它放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摩挲。不出意外,今晚他就能去找沈芳若了。
远处,沈涛正在穿过垂花门来到杜宁宣的别院中。
是夜,月白风清,杜宁宣敲响了沈芳若家中的门。
心头痒痒的,听到门内传来的脚步声后,杜宁宣继续敲着门。
门开了。
沈芳若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一直敲门?”
杜宁宣丝毫不避讳地走到院子中:“真要把这半个月没做的事补完。”
【听起来好幼稚。】
杜宁宣弯腰,低着头直盯着沈芳若的眼睛:“你在心里说朕幼稚,朕知道。”
沈芳若眉目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怎么知道的?
杜宁宣继续说着:“朕不是幼稚,朕只是好久没见你,太想你了。”
沈芳若站在原地,被他直来直去的情话搞得非常不知所措。
“坐……坐那里吧。”沈芳若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见沈芳若垂着头不敢看自己,杜宁宣心头涌出一阵欣喜。
坐下来后,杜宁宣开始“兴师问罪”:“没话说是什么意思?”
沈芳若没听清:“什么?”
杜宁宣将那晚的事情翻出来讲。
说完后,沈芳若哦了一声,然后一脸平静地说道:“没话说就是我想不出来说什么。”
杜宁宣要被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