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程泽、程玉玲和张行都被季洪方亲自送去了医院。
半小时后,张家家主张正信带着妻子谭韵和几个保镖最先赶到,看到季洪方,连忙伸出了手,道:“季总,张行怎么样了?”
张正信今年五十三岁,中等身材,相貌儒雅,颇有一股学者的风范。
季洪方握了握他的手,道:“张总放心,张行的伤势没有大碍。”
张正信深深地吐了口气,道:“那就好。季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竟然有人敢在令爱的生日宴会上下这样的狠手?”
季洪方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
张正信惊道:“程泽被打断了四肢,这个李长青真是够狠。咦,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挺耳熟?季总,他是不是现在那位明月楼的掌门?”
季洪方点点头,道:“正是。”
张正信道:“果然是他。哎,我这儿子整天就知道给我闯祸。这下子踢到铁板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惹是生非?”
旁边张正信的妻子谭韵不乐意了,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儿子被打了,你不去报仇,反而埋怨儿子,有你这么做爹的吗?”
张正信眉头紧皱,斥道:“你给我闭嘴。你儿子今天晚上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运气不错了。还报仇,你是想让我们张家彻底完
蛋吗?”
谭韵一愣,道:“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敢对我们张家动手不成?”
张正信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李长青是明月楼的掌门,半个月前,灭了拂晓宗和扶清派,吞并了整个中海和楚州,期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你说他敢不敢?哼,程泽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敢调戏他的妹妹,这不是找死吗?还有张行,这个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非得强出头,没被打死就不错了。”
听到丈夫的话,谭韵震惊之余,赶紧闭上了嘴。
张正信想了想,道:“季总,不知你有没有李先生的电话?我明天想登门拜访,把这个事情做个了结。”
季洪方将李长青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道:“张总,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出在我女儿的生日晚宴上。我这里向您道歉。”
张正信摆摆手,道:“这都是他有眼无珠,与季总无关。”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体型壮硕,双目凌厉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五个保镖。
这个男子就是楚州四大家族之一程家掌舵人程凌志。
“季总,张总,我女儿怎么样?”程凌志今年刚刚四十岁,声音洪亮,腰杆笔直如枪,身上似乎有些功夫,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
感觉。
季洪方抱抱拳,道:“程总,令爱的伤倒是没有大碍,只是程四爷四肢受创,能否复原,还要等医生的诊断。”
程凌志双目精光爆射,怒道:“好一个李长青,仗着自己的威势,丝毫不把我们程家放在眼里。哼,这个事情绝不算完。”
在路上,程凌志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帮亲不帮理,虽然清楚起因在程泽身上,但他还是恨极了李长青,同时对季洪方的处理也很有意见。
季洪方是什么人,自然能够听得出程凌志语气中的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向他道了声歉,便离开了医院。
片刻后,张正信和程凌志分别走进了病房。
看到张行的惨样,张正信也没有说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谭韵则是哭的梨花带雨,心疼的不得了。
张行恨恨的说道:“爸,李长青欺人太甚,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张正信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李长青是什么人吗?你没事儿招惹他干什么?”
张行一愣,道:“爸,他不就是一个功夫和医术还算不错的穷学生吗?”
“哼,一个穷学生敢对你这个张家大少动手吗?”
张正信把李长青的身份说了一下,惊的张行嘴都合不拢了。
想
到自己今天晚上一直在讽刺一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张行便感觉一阵遍体生凉。
这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张正信抬头一瞧,看到是程凌志,连忙起身问道:“程总,程四爷和玉玲怎么样了?”
程凌志阴沉着脸,道:“玉玲修养个十天半月就没事了,可老四这辈子恐怕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李长青这个混蛋,真是太狠了。张总,你准备怎么做?”
张正信叹道:“我们生意人讲的是和气生财,还是尽量不得罪这种武林人物的好,免得出现更大的问题。程总,我准备明天见一下李长青,彻底了结这个事情。”
程凌志眉头紧皱,道:“张总,你这是想要息事宁人呀。难道张行就白白被他打了?若是传出去,张家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