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第三段视屏播放到尾声之后,电视屏幕很快就自动关闭。
不过……
在此之前,舒依菲的目光早已经从屏幕上面移转开来,聚集到了秦天的身上。
“秦先生,没想到你对舞小姐,竟然如此的情深意重……”
舒依菲怔怔地看着秦天那张略显清瘦,但是却棱角分明的脸颊,视线之中忍不住涌起了一丝感动的神彩——尽管这种感动和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太过直接的关联。
她是在为别人的事情而感动。
在她的心里活动中,显然认为秦天和舞流云是一对情侣,而在生命受到威胁,这对“情侣”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的时候,秦天毅然选择了牺牲自己,将那瓶“毒水”鸩饮了下去。
这当然只是舒依菲的主观猜测。
而此时的秦天,依然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并没有任何将要醒转过来的迹象。
“这位秦先生真是一个有情有意的痴心人啊。”
“虽然此时看来,那两个药片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毒药,而只是一种可以使人陷入深度昏迷的药物。”
“但是……”
“当时的秦天并不知情啊,他在‘明知道’自己的选择会丢掉性命的情况
下,依然还是将那瓶‘毒水’喝了下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是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伴侣啊!舞小姐真幸福,竟然可以找得到一个如此为爱痴情的好男子。”
舒依菲暗自沉吟。
她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却并不知道,秦天和舞流云之间的实际情况,和她心中所猜想的情形颇有异同之处。
“小姑娘,别来无恙啊。”
正当舒依菲心中有些感慨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是你?”
舒依菲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甚至是非常的敏感,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她立即就知道是谁在说话了。
一个身披猩红风衣,脚踏紫色长靴的女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内。
这女人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苍白,而且是那种没有任何血色的苍白。
这种苍白是渗人的,也是很容易引起人内心深处的惊惧情绪的。
但是她的一张嘴唇,却显得极其的殷红,殷红的就像是她的红色风衣,殷红的就仿佛刚刚饱饮了人的鲜血一般。
这女人手里拿着一条长鞭,也像她的嘴唇和风衣一样鲜红。
舒依菲心中一凛。
这
已经是她第三次见到这个红衣女人了。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红衣女人每一次都出现的非常突兀,以至于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如何来到她的面前的?
但是……
对方俨然已经站在了那里。
舒依菲目光颤动,好奇而又有些畏惧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红衣女人诡异一笑,用一种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幽冷腔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无知的人啊,其实……你只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半。”
依然还是与之前那两次一模一样的腔调,听得舒依菲娇躯剧颤,额前不自禁地涌起了一层细汗。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这个红衣女人,她心中都会有一些莫名的紧张和害怕涌起。
“师父……”
朴敏炫却立即微笑着迎了上去,对这个红衣女人表现的甚是亲昵。
红衣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将目光集中到了舒依菲的身上,“我叫朴天依,南韩‘尔城’人,按照你们天域人的习惯,你可以叫我朴女士,或者朴阿姨……怎么称呼你可以随意。”
舒依菲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不是重点,对方接下来肯定还有话要说。
“其实说
起来,敏炫也算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女,只是关系比较远,相互之间曾一度很少走动,直到两年前的那天晚上,我将她从深度昏迷中救醒之后,我们的关系才变得密切起来,甚至到了后来……完全可以说是时常腻在一起,形影不离了。”
朴天依不急不缓地说着,眼底精光闪烁,“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因为有件对我来说十分紧要的事情,我想找敏炫帮忙,于是就去了她在南韩‘尔城’郊外的那栋别墅,却不曾想,正巧遇上了敏炫被宋承基用浓缩安眠药暗害的事情……”
“宋承基诱。骗敏炫服下浓缩药物之后,自以为万无一失,很快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躲在暗处的我却立即闯进房间,将敏炫的命救了回来。”
说到这里,朴天依忽然抬起头来盯着舒依菲的眼睛,缓缓问道:“你知道……我是如何将她救活的吗?”
舒依菲微微一怔,正要下意识的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