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池庭依附楚时宴,对方说什么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更是先后将自己两个女儿都嫁给楚时宴,想着跟对方关系更进一步,日后能多些好处。
楚时宴也早就习惯了池庭的胆小怕事与讨好。
谁料此刻池庭竟这样大声的训斥自己?
楚时宴的脸色瞬间一沉,看向面前的池庭开口:“怎么?莫非你也教训本王?背弃本王?”
这段时间楚时宴身边的许多官员都倒戈了楚昭安,楚时宴也有些习以为常了。
池庭没想到做错事情的楚时宴竟还这样质问自己,当下更是气的不轻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追随错了人,若是自己跟在楚昭安身边,怎么会被楚时宴这样对待?
但……此刻两人已然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他也没有多余的女儿来送给楚昭安了。
所以池庭只有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接着开口:“王爷!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想个办法对付楚昭安吧。”
“但这次刺杀那燕国二皇子的事情,王爷您的确有些过于迫切了,显然那楚昭安不是之前那样好对付得了。”
“这次显然楚昭安早就识破了王爷的心思,所以才会让人易容那燕国二皇子,实行瞒天过海之策;如若只是这般便罢,若是那楚昭安有心请帮手,届时燕国那边也对付王爷,咱们便是腹背受敌啊。”
池庭之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经过这样一折腾;树敌竟更多了。
楚时宴只觉得如今自己事事做,事事错。
一把将书案上的折子掀翻在地怒道:“那你说本王如今怎么办?”
“你不是在给本王想办法吗?你的办法呢?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本王看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担惊受怕的小人!”
原本池庭深吸一口气,都不打算跟这楚时宴计较了。
谁想这楚时宴反倒嚣张上了。
瞬间池庭也怒了:“此举明明就是王爷太过冲动所致,王爷未免太过骄傲自负了;莫非要让那些兵权全都易主,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无人帮衬才满意吗?”
楚时宴本以为这池庭是个有用的,所以才会对池寒玉突然好了几分。
却没想到这池庭居然仗着如今被自己重视,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下楚时宴彻底黑了脸色:“池庭!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先后将两个女儿送给本王,不就是想着讨好本王吗?怎么?如今见着本王逐渐失势,不好好帮着本王想办法,难道也要如同旁人一样倒戈那楚昭安?”
“你可别忘了,池寒玉还在本王府上。”
池庭万万没想到,如今还没到那山穷水尽的地步,楚时宴便能这样威胁自己。
所以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门外,本是来给楚时宴送参汤的池寒玉,听得争吵声响起,立刻推门而入打断了二人。
“王爷!”池寒玉行了一礼,将手中参汤放在桌上。
这才不满的朝自己父亲看了一眼道:“爹!王爷最近本就心烦,你怎么还给王爷添乱啊?”
池庭万万没想到池寒玉居然会为了楚时宴来训斥自己?
一双眸子透着质问直接射向池寒玉。
池寒玉上次回府直接被池庭赶走,甚至冒着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回到王府。
自己那时候的身子本就虚弱,父亲还这样对自己。
让自己如何原谅?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的丈夫,摄政王楚时宴。
所以当听得二人发生争吵声时候,她立刻闯入,害怕楚时宴吃了亏去。
池庭见她这样说,想要劝上两句,谁料却见池寒玉目光中满是冷漠。
楚时宴本来有些不满池寒玉再一次闯入书房,打断自己议论的大事。
谁料她直接就训斥了池庭,毫无半点父女之情。
这幅全心全意站在楚时宴身边的模样,让楚时宴很是受用。
所以楚时宴看了一眼池寒玉后,这才语气微沉道:“寒玉都知晓尊卑,丞相当真是老了。”
池庭觉得自己被所谓的女儿女婿气的肝疼。
见着面前这女子,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池红玉。
自己虽不曾善待过池红玉,但那孩子却是个好的。
池寒玉听得楚时宴这般说,再看了一眼池庭,皱了皱眉头这才继续道:“爹!虽说您与王爷之间乃是翁婿关系,但王爷毕竟是王爷;你怎么能如此失敬呢?”
楚时宴淡扫了一眼池庭,这才道:“丞相可曾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待到法子有用,你再来这般对本王,也不迟啊。”
池庭见他们二人都这般,强行将自己那口气忍了下来,只觉得脑瓜子疼。
接着池庭淡扫了池寒玉一眼怒道:“本相与王爷议事,你一个女流之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