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明月质问自己,时迁的目光有些躲闪却还是老实开口:“王妃她……的却是被拖延的太久了。只怕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啊。”
此话一出,楚时宴的脸色瞬间一沉。
自己可还想着借助丞相府,利用那池庭。
倘若他女儿死了,自己怎么交代?
想到这里楚时宴直接怒道:“放肆!你医术有多厉害?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大言不惭。”
“此处有府医,宫内还有御医,都能救治王妃。”
“你不过一个区区走乡医,就敢如何开口?明明是你医术不精,没法子医治王妃!莫非觉得人人都跟你一样?”
时迁没想到楚时宴会这样说。
但只是片刻便明白了其中关键,所以立刻跪下道:“王爷!民女医术不精,如今王妃的病情不能拖延了,王爷还是快些寻医者吧。”
楚时宴淡扫了时迁一眼,接着便有婆子将府医带来。
这府医跟了楚时宴多年,之前乃是军中军医。
府医上前诊脉后,脸色立刻古怪起来,随即目光凝重。
时迁见此,心中冷笑:这池寒玉已经毒入骨髓了,就算是神医齐聚,都没法子让她起死回生。
自己来这王府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这池寒玉死了后,池庭自以为跟楚时宴之间坚不可摧的结盟也作罢了。
算是为大小姐报了半箭之仇。
明月见着府医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忙不迭追问道:“怎么样了?”
府医没做声,迅速拿出银针封住了池寒玉的几处大穴。
接着看向楚时宴跪下道:“王爷!王妃她只怕……时日无多啊。”
明月没想到这府医竟也给出一样的结论,当即脸色大变,看向一旁的时迁。
想到时迁喜欢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立刻道:“时迁!你救救王妃啊!”
时迁跪在那里低着头,不敢作声。
府医淡扫了时迁一眼,纳闷儿问道:“王妃这些日子一直被你悉心照料着,你怎么会毫无察觉呢?”
明月听得这话,为时迁辩解起来:“早先时迁为王妃诊脉便说过了,王妃此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怪王爷醒悟的太晚了。
王妃病情都拖延到了这时候了,竟才来寻王妃。
可怜王妃她之前对王爷那样讨好,却都被王爷弃之如履。
如今这人都要没了,王爷回心转意又有什么用处?
府医听得明月的话后,越发疑惑:“不对啊……这王妃身子这般虚弱,不是健康受损,而是被人下毒啊。”
“下毒?”明月彻底愣住了。
楚时宴隐隐察觉此事有些不同寻常,目光在时迁身上来回审视。
最后怒道:“放肆!究竟是什么毒?还不交出解药?”
府医只觉得此事有些古怪了。
目光在时迁身上扫视了一圈后,才对楚时宴开口道:“王爷!王妃中毒,且这毒素深入骨髓,五脏六腑俱损;哪怕……是找到了解药,只怕也难以挽回王妃性命啊。”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池寒玉活不长久了。
而这,也正是时迁的目的。
明月不是傻子,见着那府医言辞凿凿,以及满脸淡薄笑容的时迁,哪儿还不明白什么?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拽住时迁的衣服怒道:“究竟为何?王妃待你不薄!”
时迁一把扯开明月的手,神情漠然:“我这是在为,前摄政王妃,池红玉报仇!”
池红玉!
楚时宴一双眸子立刻射了过来,看向时迁道:“你是池红玉的谁?为何本王从未见过你?”
那池红玉已经死了。
但宫女“玲香”却活过来了。
这时迁究竟是在单纯的帮池红玉,还是在帮玲香?
楚时宴想要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谁料时迁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开口了。
楚时宴此刻忙着医治池寒玉,只能交代闪灵将人带下去好生关押,晚些时候自己亲自审问。
明月跟在池寒玉身边已经多年,关于池红玉的事情也知晓许多。
心中深知对方是怎样的传奇人物?
听得那时迁说,自己乃是池红玉的人,也整个愣住了。
池红玉,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您尽力医治!”楚时宴望着那府医说了一句。
府医轻轻点头,立刻取出银针来。
楚时宴将明月唤到一旁,接着道:“你若是真对你家主子好,便隐瞒此事。”
“届时,本王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听到这里明月眼前一亮。
原本她就是池寒玉的陪嫁丫鬟,一心觉着,若是池寒玉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