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降将车子开到霍尘身边,降下车窗看着他:
“阿尘,走啊,送你回去。”
霍尘黑着脸拉开了车门。
白霜霜坐在副驾驶,她看到霍尘的脸色时,嘴角疯狂上扬,比ak还要难压。
霍尘靠在后座一言不发,宛若一尊雕像。
车子沉默的行驶着,陈降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霍尘的脸色,好心安慰他:
“慢慢来嘛,凡事都有个过程,不可操之过急。”
“而且纪小姐那性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现在把控不住。”
“以前就是一朵玫瑰花,虽然带着刺,但不是很扎手,现在她就是一株仙人掌,逮着谁扎谁。”
白霜霜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臂:“说什么呢你,怎么能用仙人掌来形容南乔。”
霍尘抬脚踹了下陈降的座椅靠背:“你会不会说话。”
陈降:“……”
得,他是罪人,他闭嘴。
霍尘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白小姐,陈降两年前在家里的安排下相过亲。”
“他当时还挺看得上那女孩的。”
白霜霜用一秒当场给霍尘表演了一下,什么叫笑容消失术。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车窗外,再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陈降身上过。
陈降几乎要被气死了:“霍尘,你还是不是人?”
“我帮你追老婆,你害我没老婆?”
霍尘理了理衣服冷笑:“我吃不到肉,你们都别想喝汤。”
陈降:“你就是个狗。”
“你等着,我以后要是再给你出主意帮你追老婆,我就不姓陈!”
霍尘反唇相讥:“你早就姓白了,姓什么陈?”
陈降一脚油门轰到锦园门口,他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霍尘:“你赶紧给我下去。”
“我就不应该载你回来。”
霍尘推开车门施施然下去,走到副驾驶车窗处,他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被降下,陈降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有事?!”
霍尘:“有件事要对白小姐说。”
白霜霜冷漠的看着他。
“相亲是真的,但他和那女的看对眼是假的。”
“就他那样,除了你,谁能看得上?”
白霜霜还是很气。
霍尘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进锦园,小莲正坐在客厅里修剪今天从玫瑰园采摘下来的玫瑰花。
四年的时间,锦园的花园里几乎快要被玫瑰花给填满。
每个品种都有。
“先生,您回来了。”
看到霍尘,小莲立即起身打招呼。
霍尘朝她点了点下巴:“嗯,你继续。”
他换了鞋就上楼去了书房。
推门进去,他走到阳台,看着花盆里从沙漠带回来的沙子,拎着洒水壶继续浇水。
他已经在这里种了四年的玫瑰花了。
但每一次都失败。
他请教了很多的专家,他们都说,沙漠里没有办法种出玫瑰。
一开始他想着,如果种不出来,移栽也可以。
可他移栽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刚活了两天,就枯萎了。
不管他浇多少水,都是这样。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印证着,她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霍尘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月光下他的俊脸轮廓十分明显,整个人半隐匿在黑暗中,显得他愈发矜贵神秘。
书房的阳台很大,如今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
里面无一例外种的都是玫瑰花。
但没有一次成功过。
霍尘垂下眼眸,摊开的掌心里,赫然躺着那枚硕大的玫瑰钻戒。
等他种好了玫瑰,他一定要亲手把这枚戒指套回她的手指,让她再也不离开他。
书房里安静极了,霍尘待了片刻,便起身去了隔壁的画室。
他每次站在画室门口,都能看到那一抹灵动的纤细背影回头朝自己微笑的画面。
他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锦园,浑浑噩噩过了四年。
每一天他都在被他们的回忆凌迟,让他痛不欲生。
不知道这四年,她是否也会回想起他们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呢。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
纪南乔换了一袭藕粉色的掐腰长裙,裙子是无袖的设计,她又在柜子里找了一根腰带搭配在腰间,显得她的腰愈发的细了。
她挑了一双和裙子同色系的高跟鞋,穿着去上班。
刚拉开房门,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霍尘。
纪南乔神色微愣:“你怎么在这里。”
霍尘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