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降：“……”
这件事他理亏，他不说话。
蒋烨见陈降沉默，他嘴角勾了勾，低头继续喝酒。
霍尘掀眼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别说老陈了，你自己也不是好鸟。”
“当初你没有把程悦带到国外关起来，她现在也不至于对你这么反感。”
蒋烨毫不犹豫的踹了他一脚：“要点脸。”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至于把程悦带去国外？”
霍尘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因为这件事是事实。
他无从辩驳。
三人就着满桌子的酒水，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最后成功都把自己喝多了。
章礼过来接人，看到包间里三个东倒西歪的总裁，无语凝噎。
他盯着看了看，脑袋里灵光乍泄。
扶着霍尘走出酒吧，章礼站在路边给他打了车。
霍尘尚且有一丁点的理智在，看到章礼将他塞入出租车，他眉头紧蹙，眼神不悦的看着他。
章礼笑的眼睛眯成了缝：“先生，我让司机送您去纪总那里。”
“这个点，纪总应该要吃宵夜了。”
霍尘抿唇：“好。”
他本来就打算去找她的。
见出租车开走，章礼又回到包间处理剩下的两位活爹。
他进去时陈降在沙发上坐的笔直，正拿着手机给白霜霜打电话。
他给白霜霜的备注还是“老婆”。
但是章礼走近了才听到，白霜霜早就把他拉黑了，这会电话里只能听到机械的女声。
章礼嘴角抽了下，走过去扶着陈降起来：“陈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陈降摆摆手推开他：“我自己走。”
他扶着墙壁踉跄的走出酒吧，站在路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章礼无奈，又给他叫了车。
上车时章礼清楚的听到陈降报了白霜霜现在的住址。
就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白霜霜会不会让他进门。
一想到包间里还有蒋烨在，章礼一阵头疼。
他回到包间，蒋烨靠在沙发上假寐。
他扶着他走出酒吧，不远处的一辆车上，刚好下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巧了不是，那不是程小姐么。
章礼心下一喜，扶着蒋烨快走几步，没想到紧接着车里又下来一男的，长相不错，身材高大，阳光又帅气。
程悦挽着他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的朝着对面的清吧走去。
章礼推了下蒋烨：“蒋先生，程小姐在对面。”
蒋烨倏地睁眼。
他看到程悦熟悉的背影时，猛地推开章礼朝对面跑去：
“悦悦！”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程悦娇躯微僵，下意识回头。
结果就看到朝自己跑来的蒋烨。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一辆车急速驶来，直接将喝醉酒的蒋烨撞飞了。
程悦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刹那间，她周围的一切仿佛失去了声音。
面前开始回放她和蒋烨相处的点点滴滴，有如在放电影。
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她指尖微颤，脚下仿佛生了根。
马路上迅速围了一圈。
章礼也被吓傻了。
他反应过来后一边拨打救护车电话，一边朝蒋烨狂奔。
刚才蒋烨飞出去的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不是故意要告诉蒋烨程悦的位置的。
站在程悦身边的男子眉头皱的深紧，眼神淡漠的看着不远处，语气淡淡的询问：
“不过去看一眼吗？”
程悦回过神，松开他的手臂，拔腿跑到蒋烨身边。
她拨开周围的人群，蹲在蒋烨身边，看着浑身是血的他，指尖颤抖的更加厉害。
泪水顺着脸颊一串串滚落，她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体温，声音哽咽到了极点：
“蒋烨。”
“你……你别吓我。”
然而他一点回应都没有。
程悦彻底慌了。
那些被她压下去的情感和过往，此刻像火山爆发一般从心底喷涌而出。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泪水却早已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霍尘乘坐出租车到达纪南乔所在的小区。
他扫码付款下车，脚下的步子隐隐有几分虚浮。
走在昨天晚上挨打的小巷里，路过一家小吃店，他进去买了一份不加糖的小米粥，又给她带了两个牛奶的小馒头。
他拎着吃的跌跌撞撞走进小区，被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