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大叫你去普利一趟。”佩恩挂完电话,懒洋洋的和鬼医说。
顾青辉面容平静:“不去。”
“你真的不去?听老大的意思,好像是荣生病了,要你过去帮忙做手术。”佩恩歪着头,打量着他。
“……荣病了?”顾青辉听到这里,不由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问:“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重,都要到了这个地步?他走之前我还给他做过检查,身体虽然说伤了一些,但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啊……”
“你问我干嘛?我哪里知道啊!”佩恩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反正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晚上9点的班次,你记得去。”
顾青辉坐起身来,拿着自己的外套,说:“9点太晚了,给我定最早的一班。”
“你刚不是还说不去的吗?”
“别说废话,赶紧去订。”
“啧……叫什么叫?我又不是你的保姆……知道了知道了,别盯着我。”
晚上6点,顾青辉坐上了飞机。
当他抵达普利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他马不停蹄的联系上了谢恒。
两人在外面街道上见面。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生的是什么病?”顾青辉懒得跟谢恒寒暄,直接了当的就进入了主题。
“具体是什么病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检查的各项结果出来,他的浑身器官都在衰竭……”谢恒脸色也不好看,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下巴底下长了一圈青茬。
“我明白了,把检查的单子给我。”
顾清辉拿到所有的检查报告单,一项一项的看过去,看完以后,他闭上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当他再次睁眼,眼睛里露出一丝寒芒。
“确实是要换器官了。”他轻声说,“按他的情况来看,首先就是心脏。配型你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我最近在这里医院砸了不少钱,正在看他们的病历。”谢恒沉声说:“恐怕还要几天才能给出一个结果。”
“找到人了跟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顾青辉忽然一笑:“这种东西,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做,才能保管的更加完整。”
“可以。”谢恒递给顾青辉一张卡:“你先在这边找一个酒店住下来,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顾青辉并不愿意。
谢恒几乎是炫耀一般的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他健硕肌肉上一些鲜红的挠痕以及几个牙印。
“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谢恒露齿一笑:“所以我劝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
顾青辉盯着他身上的痕迹看了许久,看似平静的说:“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个医生罢了。”
“你最好是这样。”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心怀鬼胎。
另一边。
因为管荣身体实在是下不了床,所以谢恒特地去给花店老板请了几天的假,菲洛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甚至于还非常贴心地多批了几天。
不过在家里待着很快就无聊了,管荣就时不时的总是会撒娇,让谢恒带他出去转转。
撒娇这种东西,虽然一开始有一些羞耻,但是在后面慢慢习惯了以后就觉得:还是挺好用的。
至少对谢恒,这一招就非常管用。
于是在又一次撒娇成功以后,两个人吃完晚饭,谢恒就拉着管荣去旁边的湖滨公园散步。
这是小镇里最大的一个公园,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植物,其中最让管荣喜欢的,就是公园中间挖了一个很大的湖,里面时不时的会有一些黑天鹅在里面嬉戏玩耍,偶尔也会来一些小鸟,特别是晚上这里幽静极了,只会偶尔的听见鸟的鸣叫声。
从家里步行到湖滨公园,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可是管荣却觉得已经累极了,背后里全出着都是冷汗,两条腿像是软棉花一样彻底失去了力气,所以在勉强走到湖边的时候,他就赶紧找了一个旁边的长椅坐了下来。
【我想喝水。】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
“那我就去给你买,”谢恒站起身,很熟练的模样,“今天想喝点什么?”
管荣犹豫了一下:【现在太晚了,喝咖啡也不好,就喝点果茶吧。】
“行,”谢恒先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次性的酒精消毒巾,认认真真的把椅子擦干净后,又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的毛毯,上面缝制着一些卡通人物,然后仔细的给管荣盖上。
“你坐在这里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他仔细的叮嘱了两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管荣都被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给整的有些无语了:他一度怀疑,谢恒是把他当儿子在养。
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几分钟后,树林外面走过来一个醉汉,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