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泥马……”
我话音落下。
杜兴直接伸出双臂推在了我的胸口,下一秒,王棍同样出手奇怪,在我眼前闪过一道虚影后,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疼的我差点惨嚎出声。
“住手!住手!”
“都瘠薄飘了吧?在这闹事?”
“再敢动手,直接把你们送派出所去!”
好在黄宝林带着几个内保跑了进来。
“草特娘的,哪来这么大力气……”
我好不容易爬起身子。
看起来这两个小孩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想到下手这么重,也难怪陈权那种的绿营中人都会被他俩揍了,尤其那个叫王棍的,出手没什么套路,但就是有一身蛮力。
“小阳,没啥必要跟他们聊,打110吧。”
黄宝林面色阴沉的出声:“敲诈勒索,还动手伤人,肯定够判了。”
“滚泥马的,离远点,要不就连你一起打!”
王棍竖起一根中指。
就在吵闹之间。
一台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几个巡捕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其中一个带队的巡捕明显跟黄宝林是老相识,扫视了一圈现场情况后,轻声开口:“黄总,又闹起来了呢?都小点动静,要是你们私了不能解决的
话,回头咱们就去巡捕局商量,还有你们两个小崽子,别闹出动静来了,有什么事都好好说,再说我不是没解释过,你爸爸死亡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并不是腾龙阁酒店的原因,哪怕是索要赔偿,也应该来酒店。”
“那我们管谁要?施工队的老板都跑了!”
王棍上气不接下气的咆哮。
相比较他的硬气,还是旁边的杜兴要聪明一些,看着有穿制服的出现在这,立即变的眼含热泪,低声啜泣:“警察叔叔,你们不能不管我们,本来我们家就剩下我一个了,要是没人赔偿我们,我们可怎么活啊……”
哪怕他刚刚还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就这么哭嚎了两声,还真是让人心生泛起了一丝涟漪。
“好了,先把两个小家伙的情绪安抚一下。”
带队的巡捕朝着身后人嘱咐一句。
同时朝着我跟黄宝林挥了挥手,意思是叫我们跟他出去一趟。
一直等走到了酒店门口,黄宝林才苦笑一声:“老赵,从头到尾你都在场,两个小崽子压根就是敲诈勒索,上来就要五百万,我上哪给他弄那么多钱?”
“我知道,这件事情跟你们公司没关系,但是死了人,毕
竟是事实,如果不能解决的话,闹出来的动静肯定不会小,刚刚我回巡捕局的事后调查取证过,死的那个杜龙,还真是杜兴的亲爸,他们家也就剩下杜兴一个人了。”
老赵长呼出口气:“五百万当然不能给他们,要是听我的,就给他们三十万打发走算了,你看看那两个孩子真没多大年纪,亲爸死了,以后他们也得活下去吧?跟法律问题无关,这三十万就当是买良心上过的去了,他们就是两个孩子而已,能天天来闹事,你能有时间天天陪着他们吗?”
“行,算我倒了血霉,钱我能拿,一会你和他们说吧。”
黄宝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行,一会我就去。”
老赵用力点点头。
“赵哥,死的那个工人,真是杜兴的亲爸吗?”
我有些好奇的问:“唯一的亲人死了,我怎么没看出来杜兴一点的伤感情绪呢?”
“那个杜龙也不是什么好饼,头二三十年就是村里有名的流氓,因为在外面欠了钱,所以消失了好长时间,就把儿子扔在家里,所以他儿子跟他其实没什么感情,我听村里人说,杜兴十四岁就辍学了,最开始就是在社会上瞎混,之后跟着
本地一个社会大哥当红棍。”
老赵递给我一颗烟,轻声道:“两个月以前,杜兴跟着的那个大哥被抓起来了,恰好杜龙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儿子到金陵来找自己,结果父子二人都没等久别重逢,就已经阴阳相隔了。”
“弄了半天,就是个下流的小混子呗?”
我翻了个白眼:“行,一会事情解决完了告诉我一声,有什么困难,直接找黄哥就好。”
简单聊了几句。
我就重新回到了陈权的车里,一路朝着老戴家驶去。
听完了我对刚刚情况的描述,陈权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你知道吗,一个月以前我在京都找人算卦,大师说我正月里会有血光之灾,原来说的就是这两个小崽子……”
“你可拉倒吧,你顶多就是挨了顿揍,我直接让人给我锤趴下了不说,还得扔出去三十万,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实际上疼的我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我欲哭无泪的出声。
“别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