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把刀收起来的一刻,宋忌浑身好像是泄了力,无奈的说:“我服了,我真服了,求求你们能不能不要再难为我了?”
“宋哥,我想你应该是有点记错了。”
我随便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是你让手下带人去抄我家,我才过来的。”
宋忌叹了口气,说:“是我唐突了,我跟你道个歉,行不行?”
“光道歉?”
我挠了挠头,轻笑道:“如果光要一个口头道歉的话,我也不会废这么大的心力找你两次了。”
“那你想要什么?”
宋忌微微蹙眉。
我敢肯定,他肯定能想到我要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我站起身子,轻笑道:“我想要什么,在行动当中已经体现了,反正我提醒宋哥一句,如果这次处理结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每天都来给你讲述边缘势力的发家史。”
“你……”
宋忌瞪大了眼睛。
我看了罗永生一眼,嘿嘿笑着:“罗哥,咱俩走吧。”
“恩。”
罗永生点点头。
就在我刚转过身子的时候,罗永生却身形一动,刀尖直接朝着宋忌脖子的方向扎了过去!
“罗哥!”
我赶紧叫了一句。
我过来的目的是勒索,而并非涂人,罗永生这一楔子明显就是奔着要宋忌命去的!
宋忌也反应过来了,可他身上有伤原本就行动不便,罗永生的速度又太快了,再加上他的身子被死死按住,躲都躲不开,只能是睁大眼睛看着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最终……
宋忌绝望的闭上眼睛。
我耳边传来了老妇哭嚎的声音,估计这个六旬老人也以为,自己白发人要送黑发人了。
那一瞬间。
我看到了老人眼中的绝望。
自己儿子被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我有些心软了。
好在罗永生的刀尖在距离宋忌的脖子只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猛然就停了下来。
宋忌满头大汗,惊恐的看着我的方向,估计还以为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罗永生再次收起了刀,就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走吧,咱们回家。”
我俩走出了病房。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见到宋忌和老妇俩人抱在一起痛苦。
咋说宋忌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管事大佬,此刻竟然无助的像是孩子,委屈到了极点。
可惜……
这就是社会。
成王败寇,是
永恒不变的真理,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宋忌肯定会用更狠的方法来对付我。
让我没想到的是罗永生,我只知道以前他下手狠,没想到现在不光是出手狠辣,而且蛮不讲理,让人防不胜防,别的不说……用刀吓唬宋忌他妈这种事情,我敢保证就算是尧子在这都干不出来。
祸不及妻儿老小。
即便罗永生并未真正伤害那名老妇,可若是刀握在我手中的话,总归会有一丝心软。
走出医院的时候,沈佳乐和小涛早就开车在门口等着了,我俩的速度也很快,在上车的一瞬间,小涛直接脚踩油门飞速离开。
“罗哥,谢谢你了。”
我点燃一根烟。
罗永生摆了摆手,笑道:“说啥呢,咱们现在是哥们。”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
我了解罗永生这个人,他大脑比较简单,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从来不懂得玩弄阴谋诡计,也是真的把我当成朋友来看待,实话讲我们挺对脾气,以前是站的立场不同,当然必须对立。
但现在他脱离了喜事会,我们完全可以当朋友。
可惜……
我和暗炎公司注定走不到一起。
从高朗对我说出了那些话以
后,我就对暗炎两个字厌恶到了极点,至少我现在的想法还是与以前一样,与药物有关的东西是我底线,我肯定不会去触碰。
“对了,你想要酒吧?”
罗永生好奇的问。
我点了点头,说:“初步的策略罢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到手呢。”
罗永生无奈的耸耸肩,说:“差不多,从宋忌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他刚才肯定是彻底害怕了,他那种人实际上胆子非常小,为了保命可以豁出一切,再者说酒吧并不是他主要经济来源,哪怕卖出去这一个,还有其余的场子能赚钱。”
我抿了抿嘴唇。
从刚到旗都的时候我就听说了,宋忌这几年没少赚钱,光是在沈河区就有好几家夜场。
事实上,酒吧并非是最赚钱的场子,哪怕是卖出去对宋忌也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