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撸是在所难免。
我们如果想在旗洲,甚至是整个峪水生存下去,就必须牟足了劲儿争取给白大满贯铲了。
汽车行驶以后,谁都没出声。
我和尧子坐在一台车,剩下的人都在另外一台车上。
“咳咳……”
我不停的咳嗽着。
或许是现在天气转凉了,我有点没缓过来,可能轻微的有点感冒。
坐在前头的罗永生看了我一眼,训斥道:“要不想死,就给我把嘴闭上,别总发出噪音。”
我只能是强克制住自己。
看到我软了,罗永生冷哼一声:“现在王世纪真越来越废物了,我还以为能给他手筋挑了的是什么角色呢,原来也是一帮弟弟选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亲自出来了。”
尧子声音都在颤抖:“真感觉你行就甩点儿,要不现在给我一把栓子咱俩对喷,谁死算谁倒霉,行不?”
“去泥马!”
罗永生回手就是一个嘴巴,直接抽在了尧子的脸上:“小b崽子,我给你点脸了?”
“我草泥……”
尧子张口就要骂。
他肯定是不怕死的,我焦急的抓住了他的手才让他停下来,他要是真犯浑,我敢肯定自己和尧子都下不了车。
罗永生刚想说
些什么,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接了起来:“大哥……”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就看到罗永生的脸色越来越难堪,最后点头‘恩’了一声,就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不屑的说:“没想到,你们还挺走狗屎运。”
“啥意思?”
我抬起了头。
旁边拎栓子的小伙直接把栓子架在了我脑袋上,低吼一声:“谁特么让你说话了?”
罗永生微微蹙眉,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说:“先别吓唬他们了,刚才老满给咱大哥打电话了,说是想把这几个小子给保住,不知道刚才他们给老满下什么迷魂汤了。”
“老满?”
拎栓子小伙瞪大了眼睛。
罗永生叹了口气:“老满说他一直跟着这台车呢,待会去和白哥见面。”
我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老满为什么全力帮助我们,但只要是他肯出手,我们肯定是不用缺胳膊少腿儿的了,哪怕是再挨顿打我都认了,反正出来行走江湖的,挨揍是家常便饭。
我们这帮人太顺风顺水了也不是好事,尤其是尧子,他心态都已经膨胀到了一个顶端,也是时候接受挫折了。
半个小时后。
几台面包车
全都停在了一个工地里。
在工地的正中央,有一个类似办公楼的三层小楼,紧接着我和尧子就被拽进了一楼拐角的一间屋子里面。
出奇的是,老满速度比我们还快。
我刚进门就看到他的身影了,旁边站着的是刚才和尧子比‘虎’的青椒,俩人都不太愉悦。
屋里的空间很大,却满地灰尘,看上去应该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屋子正当中零零散散的扔着几张破桌子和长条椅子,见到我们进来了,老满好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心里更好奇了。
今天跟老满是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可能产生什么交情,一次酒局就惺惺相惜的事情倒是经常发生,却不可能让这个老社会用自己得罪白大满贯的风险来营救我们。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儿我没想通。
“就是这几个小孩啊?”
说话的人差不多四十来岁,宽额头,浓眉毛,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尽管脸上挂着笑容无比和煦,却让我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心悸。
他光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产生心理压力。
“哥,就是他们。”
罗永生恭敬的回答了一句,然后站在了中年人的身后。
也就是这句话…
…
让我确认了眼前中年人的身份。
他就是旗洲的地下皇帝,当之无愧的社会一哥,白大满贯。
“行了,人也到了,我先给他们带走了。”
老满轻咳几句。
他说着,就要往门外走,我本来也想跟着他走的,结果忽然被几个门徒拦住了去路,刚才那个拎栓子小伙更是跟我指鼻子瞪眼的吼着:“我哥没说让你走,你不能走!”
“老白,你啥意思?”
老满回头问道,一脸的不悦。
白大满贯轻笑一声,旋即说:“老满,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今天面子我给足你了,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我特意告诉永生别动手,但现在,你也不能不给我脸吧?”
他弹了弹烟灰后,翘起二郎腿低头把玩起打火机。
“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