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下,有两个四旬年纪的筑基六层修士正在对弈,一人穿黄袍,一人穿黑袍。
黄袍者明显棋风占优,微微摇晃着头,神色得意。
李菲身上有禁制令牌,独木飞舟畅通无阻穿入醉花岛守护禁制,且根本没有降低高度的意思,直接飞向醉花楼顶层。
“李仙子回来了,咱不下了!”
黑袍男子抬起头,看看驾驭飞舟飞来的李菲,眸子间带痴迷之色。
“哎,哎,傅山,别耍赖,咱俩可是有赌注的,天塌下来,都得继续下。
再说李仙子回来了关你什么事,人家可是刘香主的女人,别说兄弟我没提醒你,她可不是你能觊觎的女人,小心惹祸上身”
黑袍人脸色顿时一沉,轻喝一声,“卫宇,你胡说八道什么?”
接着皱眉,迟疑一下后神识传音道:
“老卫,我打听到刘香主,为冲击金丹做准备,十年前就修习了一道,锁精养元的秘术,从那开始,就不能接近女色。
那李仙子这块丰膄良田,岂不是久旷未耕,你见着她,你就没有一点动心?”
黄袍人卫宇,神识传音回道:
“好家伙,醉花楼里这么多姑娘还没让你满足,你果然还打了一肚子坏主意,我看你这家伙,平时瞧李仙子,就眼神很不对劲”
黑袍人一笑:“醉花楼里的女修,虽然漂亮又很配合,但玩久了早就腻味了,一个个都是没有灵魂的玩物。
李仙子就不一样,她平日里在咱们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早就勾起了老子的一团火,好想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玩成淫妇”
黑袍人一脸淫贱。
“老卫,我的心思,你们都能看出来么?”
黄袍人相貌平庸,还有点点驼背,似笑非笑看了眼他,神识传音回答他:
“你他娘的,难道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说着,指着棋盘再道。
“你的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你看李仙子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对李仙子心怀不轨。
我想大概是你脑子太简单了,想法跟你的棋路一样,火候太差。
这棋盘之上,黑白对弈,方寸之间,雄兵纵横,大概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会胸中藏兵百万,面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丁点痕迹。”
傅山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行了,卫宇,你吹什么牛,你的棋艺,比我强不了多少,我还曾经赢过你一次”
“那次是我让你,我有意放水,怕打击你信心,以后不陪我下棋”,卫宇得意说道。
“放屁”
“不信是吧,咱们用实力说话,这局看我赢你至少十目”
“这局不算,这局我布局时草率了”
“别找理由,你就是个臭棋篓子”
两人只顾下棋,无视李菲带着个陌生人直接飞落在醉花楼顶层,想来是将李菲视为刘香主的女人,不敢盘问。
一边下棋,一边又聊回了女人的话题,当然仍然是神识传音。
“老卫,你来醉花岛的日子比我久,老弟我陪你下了三年的棋了,你以旁观者角度来分析,李仙子对我没有好感,或者说,有没有讨厌我。
你说要是刘香主侥幸进阶了金丹,我有没有得到李仙子的可能”
卫宇捏着白色棋子,瞳孔微微一缩,神色也变得紧张得多。
“傅山,你他妈的疯了吧,你讲话能不能过下脑子,别胡说八道。否则哪天你自己乱说,害死了自己,也害了老子我”
黑袍男傅山,不屑一笑说道:
“老卫,看你这胆小的怂样,以前的狠劲哪去了,是不是这些年在醉花楼玩姑娘,玩多了,人玩废了。
你以为我在胡思乱想?
下棋,我可能略不如你,但看人,我比你看得准得多,刘香主,要是想娶李菲为道侣,那不早就娶了,何必拖延到现在?
倘若刘香主进阶金丹之后,人往高处走,他肯定会想找个金丹境的伴侣,双宿双飞,为什么还得给一个筑基女修,正妻名分?
先不说两者间的寿元差距,不能一起白头。
就说带个筑基正妻出门见同辈金丹修士,那可是丢了自己的脸。
所以刘香主进金丹后,甩了李仙子基本是铁定的事,顶多给个妾身的名分。
想必李仙子自己也清楚,当了妾,可是要被正妻欺负的死死的,依我对她个性的了解,她多半会索要些钱财,然后了结这关系。
由此看来,我还是有接盘的机会”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幻想自己接盘后财色双收。
这时醉花楼的禁制阵法禁制忽然闪起乳白色的光华,他赶紧停止神识传音。
“傅山、卫宇、章星远、王松陵速来见我!”一个中年人声音悠悠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