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林长风更是暗中跟踪调查,那些曾与林浩有过节之人。
诸如陆尘之流,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其严密监视之下。
但这些信息,他从未向家族内的任何人,哪怕是金玉豪透露过半点。
相较于许褚之死,赵天河的陨落,让其更为快慰。
尤其是,当赵天河的首级无声落地。
那一刻,林长风的脸上,竟绽放出一抹森然的笑容。
“报……!”
这一声呼喊,划破了宁静的府邸。
下一霎,一名身着铠甲的卫士,单膝跪地于大门前,声音带着一丝急迫。
“林将军,宫中传来紧急诏令,圣上亲自下令,恳请大将军即刻准备,前去觐见!”
“领命!”
林长风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杆,双手迅速整理着,身上的战袍。
旋即,他迅速转身,沉声吩咐道:“速速备好马车,我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凌云殿内,金玉豪眉头紧锁,目光直射向金正峰,问道:“刑场上发生的那一幕,你可曾觉察到,任何不寻常之处?”
金正峰摇了摇头,眉宇间,同样布满了疑惑。
“现场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迹象,只是在问斩之前,一支箭矢,携带着二十袋白面,覆盖了整个刑场。”
“我那时,正密切留意着,许褚的位置,见他并未受到丝毫侵扰,便未做追究。”
“原以为,陆尘不过是借机,发泄心中不满。”
“加之国师也在场,面粉洒落后,场面虽一时混乱,但却无人敢趁乱夺刑,于是我们便决定继续行刑。”
金玉豪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金正峰,质问道:“这么说来,你们竟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囚犯被调换了?”
金正峰听闻此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反问道:“那被执行刑罚之人,被掉了包?”
这句话出口,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不已。
仿佛是第一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听闻此言,金玉豪满头黑线。
赵德茂怀中分明紧搂着,他亲生儿子的首级。
这不是交换,难道要他自己挥刀,斩断儿子头颅,以作献礼吗?
金玉豪轻叹一声,无奈道:“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眼下更为紧迫的是,南境传来了军报,南疆的季岩,正率领着两万精兵,猛攻我青州城!”
言及此,金正峰与赵德茂两人,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神。
同时,将目光紧紧锁定在,金玉豪的面容上。
沉吟片刻,金玉豪继续说道:“南疆此番举动,其真实意图,朕实在难以揣测。”
“但毋庸置疑,南境已如累卵之危,稍有不慎,便会全局崩塌!”
“季岩此行越界侵扰南境,本就疑云密布,令人费解。”
“况且,据我们所知,萧明远按理应当挥师西进,志在夺取西蜀之地,怎会突然之间调转枪头,弃既定战略于不顾。”
“转而对我大乾腹地,发起如此猛烈的攻势呢?这其中的转折,实在是让朕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啊。”
“皇上所虑,也正是微臣心中所想。”
旋即,赵德茂便接过了话题,说道:“季岩只带了两万兵马?莫说南境,即便青州城,亦非他所能攻克!”
“若有那人相助,或许可行!”
话音刚落,林长风身着甲胄,阔步踏入大殿。
“微臣林长风,拜见圣上!”
金玉豪轻轻颔首,随即开口说道:“平身,大将军,你说,是哪位豪杰能以区区两万兵马,撼动南境州域?”
林长风站直了身躯,目光坚定,缓缓展开描述。
“此人正是南疆四大名将之首,享有‘南疆战神’美誉的柯辰逸。”
“他的军事著作《征战十八式》,在南疆大地几乎是人手一册,被无数武人奉为圭臬,其战略眼光和用兵之道,无人能及。”
听到这,金玉豪不禁微微一怔。
见状,林长风趁势继续说道:“柯辰逸自十一岁起,便随军东征西讨,南疆铁骑,在他的指挥调度下,从未有过败绩。”
“南疆的版图,在他的智谋下,向南拓土五千里,其中八成的战略规划,均出自他手。”
“历经大小战役八十六次,每一次都以胜利告终,未尝一败。”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绝魂谷一役。”
林长风说到这里,语速不自觉地放慢。
“绝魂谷,何以得此凶名?全赖柯辰逸的一计妙策。”
“他利用南疆,仅有的两万士卒,作为诱饵,谷中事先布满了,干燥的草料和易燃的油脂。”
“待我大乾五万精锐深入其中,正欲一举歼灭敌军之时,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