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言道:“贤弟一路风尘仆仆,且即将步入皇宫。”
“面见乾皇,自然不能以蓬头垢面觐见,有损身份,亦是对皇威的不敬。”
“身为兄长,为贤弟设想周全,乃是分内之事。”
金玉杰的目光,紧紧锁定陆尘,接着道:“故此,特备此热水,供贤弟洗涤长途跋涉的疲惫,更衣整冠,一展英姿。”
“如此,既能不失礼于乾皇,又能确保不误觐见的良辰吉时,陆贤弟,你觉得如何呢?”
言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乎在期待陆尘的反应。
陆尘闻此言,虽内心冷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
“贤兄思虑周详,体贴入微,实乃云逸之幸,令人由衷钦佩。”
然而,陆尘的心底,却暗自思量:
金玉杰此人,心胸狭窄,行事狡猾。
此番作为,无非是想借机折辱于我,但显然,并无取我性命之心。
陆尘轻轻摇头,目光瞥向那冒着,腾腾热气的木桶,戏谑道:
“只是,如此沐浴更衣,恐怕我尚未抵达乾皇之前,便已被这热水烫伤了。”
金玉杰瞥见陆尘身侧,并无随从伺候,不禁冷笑道:“看来贤弟身边无人服侍,连沐浴更衣这等小事,亦无法自行料理。”
“来人,速速替陆贤弟准备热水沐浴,更衣整冠,并搭设帷帐,务必确保其隐私。”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护卫们动作迅捷。
顷刻间,一座帷帐便矗立在寒风之中,将陆尘与外界隔绝开来。
护卫们个个目光炯炯,紧紧盯着帷帐内的动静,似乎在期待一场好戏上演。
金玉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悠然开口。
“陆贤弟,请吧,愚兄深知,贤弟定然不愿我十大护卫近身为你更衣。”
“毕竟他们性情粗犷,举止鲁莽,万一不慎伤及贤弟贵体,岂非大大的不妥?”
他的话语中,讽刺之意愈发明显,显然是有意激怒陆尘。
陆尘闻此言,冷冽一笑,朗声唤道:“许诸!”
随着他的呼唤,一位身材魁梧,手持双锤的壮汉,应声而出。
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
陆尘目光如炬,环视金玉杰及其护卫,沉声道:“许诸,只需让他们在一月内,无法下床行走即可。”
许诸闻言,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
自从踏入江湖以来,他尚未有机会真正施展拳脚。
此刻热血澎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金玉杰见状,鼻中冷哼一声。
尽管许诸外表凶悍,但他未曾亲眼目睹其出手,心中难免有所质疑。
“这许诸真的能与马超比肩吗?”
然而,此时的他,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下达命令。
“你们给我上!”
一场激烈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砰!”“砰!”“砰!”
顿时,一阵沉闷的撞击声,陡然间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空气。
见此情形,金玉杰笑容瞬间凝固。
只见一道道身影,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他猛地转身,怒目圆睁,朝身后城门处的守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你们还愣着作甚?如此大敌当前,竟无一人出手相助?还不速速助我擒拿此贼,以雪今日之耻!”
守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面色尴尬,吞吞吐吐地回应。
“五皇子,这……可是,您看清楚了吗?那人是陆驸马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实难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
金玉杰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跳,厉声呵斥。
“混账东西,你没瞧见,动手伤我护卫的是何人吗?”
“给我立刻调集人手,将此贼拿下,他扰乱京城秩序,必须交由城卫处置!”
“属下明白!”
守卫队长瞬间领会其意,高声下令。
“所有人听令,即刻行动,将此人拿下,生死不论,务必生擒此贼,以正视听!”
“遵命!”
众守卫们齐声应诺,动作敏捷。
他们迅速结成包围阵型,将许诸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闪烁,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守卫队长神情严肃,厉声喝道:“赶紧放下手中双锤,束手就擒,或许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许诸闻声,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狞笑。
他回首望向,不远处的陆尘,只见对方微微颔首。
许诸笑容更盛,手中双锤舞动,仿佛猛虎闯入羊群。
面对气势汹汹的守卫们,许诸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凌空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