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范抬头问温妙柔:“告诉他,这是什么位置。”
温妙柔接过电话去,告诉对方位置。
此刻,白亚文看着温妙柔打电话,那轻柔的语气,好听的声音,一颦一蹙的娇俏,还有那绝世的容颜。
真是三百六十度无尿点。
他的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揽到怀里来。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不急这一时,这个小妞儿跑不了。
在林城,只要自己招招手,还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
他26岁入职,从此人生开了挂,一年一大步,像旭日朝阳,让周围的人艳羡不已,用大家的话说,白亚文可是几百年出一个的大才,是口衔日月,手握乾坤的人。
大概是这些词太大了,给他吹飘了,让白亚文觉得自己,真的是无所不能,可以建不世之功勋。
他是可以站在尖峰俯瞰众生的人,他很享受封范这种,在社会的底层的爬虫,在自己的威压下苟延残喘。
此刻,看到封范开始电话摇人,这种人能摇到什么人?
顶多了也就是哪个街道的所里的什么头目。
他不担心他们来,反倒是希望这种人来,只有他们来了,才能通过他们那惊悚,谄媚、讨好的姿态,佐证出自己的非凡,也好让这个小女子开开眼,非凡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让她从而乖乖的向自己投怀送抱,自愿解开罗裳,求着自己临幸。
那个时候,该是多么过瘾,多么爽的事,想想都很美好。
看到温妙柔放下电话,他戏谑的问道:“找到人了?那人官不小吧?村上的?还是镇上的?哈哈哈哈……”
说着,他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喝着,一边用筷子点着温妙柔说:“看在你长得合我心的面子上,我可以告诉你,现在到我这里来,我高兴了,或许能给他个痛快的死法,但是,过了这个时间点,那么,别说是他,就是连你们招呼来的人,也一并收拾了,怎么着?我说清楚了吗?”
但是,他说了这些,温妙柔竟然没反应,此刻,居然用拿葱白一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吃食,喂在封范的嘴里。
全场的人都看呆了,这个人的心该有多大?都被戴手铐了,还在那大吃大喝。
他吃一口菜,然后温妙柔就端起酒杯,放在封范的嘴唇边,然后,封范就很享受的喝一口。
全然没把白亚文放在眼里。
白亚文本想戏谑一下封范,但是没想到,人家比自己还潇洒。
他不禁怒从心头起,伸手一推,把封范眼前的桌子推倒了,一霎时杯盘碗盏都落在地上。
酒店经理来了,他怒气冲冲的喝问道:“谁在这里闹事?”
白亚文很是洒脱的甩出了一个证件,在那经理面前晃了晃,然后说道:“执行公务,稍后,让这个罪犯包赔损失。”
执行公务镇住了经理,有人赔钱让他没了脾气。
封范眼神锐利,盯着白亚文:“过份了吧?人可别太狂了,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啊,好不容易吃了两顿饱饭,就这么飘吗?”
白亚文仰天大笑:“对待你这种小虾米,我还真不用狂,我跟你说过,我是你不能理解的存在,是你惹不起的人物。懂了吧?就是你这种小角色,想跟我斗?你斗得赢吗?我连你家的祖宗三代都干灭了它,死了都给你从坟里扒出来。”
“是吗?我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厉害。”
“你特么算个屁?你那是长了双眼睛吗?我看充其量就是个窟窿吧。”
封范呵呵一笑:“行,我长得是不是眼睛,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只要你那是眼睛,待会要是后悔了,而且不流泪就行了。”
“呸,挖擦,你特么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让我后悔?让我后悔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我这辈子光让别人后悔了,在林城什么人我没见过,有的人拿着手枪顶我脑门,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让我踹翻了?现在,我让他给我含着蛋蛋,他都得跪下,谢我的恩。倒是你,没长眼珠子,看不出眉眼高低,老子就是想稀罕一下你媳妇,你给我来这套,行,待会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是吗?你那么牛吗?这个世界装不下你了呗?你看谁的媳妇好,就得霸占了?这不成了恶霸了吗?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消停点,安稳点,低调点,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以你为中心了,而瞧不起小人物,说不定小人物也能绊你个跟头。”
“你是说,蚂蚁绊大象吗?你什么叫不自量力吗?真是给你脸了,还威胁起我了。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么有耐心,就是想看看你摇来的是什么驴鳖虾蟹,好给你们一网打尽。”
说起来,今天注定是白亚文最黑暗的一天,是他的悲哀,也是青年才俊的悲哀。
有一种青年才俊,因为家世雄厚,也因为自己见了点世面,在官场在职场走得顺了点,被别人捧了几句,就自以为是,目空一切了,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