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下床去睡,满穗忽地翻了个身,一只脚跨了上来,抱住了我。
满穗“良……良……傻……”
哦,她在说梦话。她做梦都在说杀我。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我大抵不该跟她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我有些越界了。
我有些想下床去,但是满穗半个人挂在我身上,抱的却更紧了些。
大概是把我当成她爹爹了。我大概是下不去了,我现在完全理解了虎骑难下的意思。就这么睡吧。
——
轰一道巨大的雷声传来,身上的力道猛的一紧。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满穗。
满穗也好像被雷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看向了我
满穗“良爷……良爷还没睡啊……”
良“嗯……雷声大,有些睡不着。你也被吵醒了?”
满穗“我?我也没睡着……半梦半醒的……”
……
良“……继续睡吧。”
满穗“被良爷摸了脸,睡不安生了。”
我无话可说,拘谨的像个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孩子。
良“我……”
满穗的声音没了困意,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脸。
满穗“良爷偷偷对我做了什么,我都要还回来~”
我没法申辩,只得任由她捏着我僵硬的脸,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又让我想起了在雨中的时候。
跟那时同样的感觉,听着雨声,被颈窝一阵阵温暖的呼吸不断撩拨。不同的是,在雨中的时候被雨打的冷,现在却是有些发热。
满穗“良爷,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吗?”
良“……什么样的?”
满穗“跟爹爹一样。”
果然是这样。
“娘说我十四岁那年就可以寻个好人家,找个良人嫁人了。”满穗捏着我的脸。
“可是我今年二十有三,却依然没嫁。”满穗捏的更用力了。
“良爷不知道,我在十四岁那年其实就已经听娘的话,嫁人了。”
满穗坐起来,爬到了我身上,两只淡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仿佛一只在捕食的猫,而我是她眼中的硕鼠。太近了。我有些心跳加速。
满穗“就是那一年,我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嫁给良爷了。”
我的心在狂跳,我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
不对。
我知道的,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满穗“我没法欺骗自己,我的心里只剩一间旧房子,良爷就是房子里唯一的一块玉,我不论把它藏到哪里,都没法掩盖它的存在……”
满穗的眼睛离我越来越近,呼吸声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平静。
“良……你真傻……”
……
是的,我真傻。
我闭上眼睛,张开手抱住了满穗。
随即,唇边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唇贴着唇,舌绕着舌。
我逐渐失去了理智,两只手抱紧了穗,翻身把穗压在了身下。
满穗“良……”
我没让她说下去,用她的方式堵住了她的嘴。我们都疯了。
身上的睡袍已经只着一半,我也伸手将她的衣襟褪去。事情早已不受我的控制,我们已经纠缠在了一块。
我喘粗气坐起来,眼前的穗已经不着片缕,捂着胸口脸颊泛着红晕。我已经不知道这是对是错。
满穗“来吧……良……”
满穗向我发出了邀请,她羞涩的张开双腿,床单早已被浸湿。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击溃,我有些粗暴的迎了上去。
扬州雨夜的平静被打破了。那雨时快时慢,冲击着久旱的大地,洗刷这民房的屋顶,在朦胧的雨中露出了片片红瓦,鸣雷跟着附和,轰隆隆的宣誓自己的存在,直到接近黎明,这场雨才逐渐平息,雷声也露出疲态,最后留了几道白色的闪电,宣告着雨夜的尾声。
……………………
天亮了。
满穗大概累坏了,抓着我的手臂,睡的很沉。
我摸着后背被抓出的几道血痕,细细回味着昨晚的一切。
良久,我轻轻的坐起来,给满穗盖好被子,穿好衣服推开了房门。我要去找小二送点饭菜上来。
满穗“良爷……良……你要去哪?”
良“我去买点吃的,你再睡一会吧。”
满穗轻轻笑了一声。
满穗“我还以为良后悔了,要走了呢。”
我回头看着满穗,她坐了起来,用被子遮住自己,支着下巴看着我。
良“不会的,我不会走的,以后也不会走的,我这条命以后都是你的。”
我认真的说道。
满穗笑着埋下了头,隔着被子传来了她模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