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港这边的天气温度适中,不像曲罗那边昼夜温差大的离谱,景诉一下飞机就感觉到拂过脸颊的微风都是暖洋洋的,
她被安置在一座半山别墅,除了通往外界的那条路干净宽敞,四周都覆盖着绿色的树林,密密麻麻伸出的枝丫簇拥着这栋建筑,就像是隐蔽在秘境中的世外桃源。
景诉待在这里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赵京延的人影,别墅里没人对她指手画脚,佣人为她准备好饭菜就会消失不见,除了门外身着迷彩服手持枪支的守卫一拨一拨轮换着站岗,整个偌大的庄园感觉空荡荡的,在后花园里随意嚎一嗓子都能听到回音。
不过她也乐得自在,平日吃完饭就在庭院里遛弯,她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好看的房子。
只是她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本来说要去看爸爸,都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也没见到。寒假都快要结束了,她马上又该返校了。
想到这儿,景诉微微叹了口气,摇晃了几下身下的秋千,微风扬起她的长发,粉色的裙摆随之飞舞,一副静谧和谐的样子落在远处灰衣男人的眼底。
几百米之外的西坡上,手拿望远镜的男人盯了景诉半晌。
等到门外的第二批守卫换防,灰衣男人趁着间隙跳到了高墙内,悄无声息的走到荡秋千的女孩身后。
景诉脑子里思绪纷飞,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等到太阳照射的男人影子掠过了她的头顶,
景诉心中疑虑,正要回头,
被身后的人猛地用沾了迷药的手巾捂住口鼻,前一秒她双腿不停地挣扎,下一秒彻底安静下来。
男人查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暗中将景诉连捆带绑弄走了。
只剩下微风中空荡荡的秋千在不停摇曳。
岩港郊区,
一辆世爵稳稳地停在了一座半开放的小式庭院前。
每个院子占地面积不大,统共横式三排,刷着米棕色的外漆,二层半的仿古典式小楼。
赵京延下了车,扫了眼院子,嗤笑道:“这把我带到什么破地方来了。”
辛洛从后面一辆车下来,为了防止被人跟踪,两拨人是从金华西路的小道上混入车流,再从另一条支路上汇合,来到了这里。
这一大片小栋别墅区全部是刚建成不久,目前除了中间这栋,其余都无人居住。
本来是上面划拨的地皮用来建造郊外扶贫区,安置外部涌入的多余流浪人员。中间程序被人切断后,献给了新上任的岩港督属局局长,辛洛怕遭人举报,按照原先的建筑规划改成了别墅区,地皮和收益还是归他所有。
刚上任就这么明目张胆受贿,真当岩港是他家开的。
几人陆续进屋落座,赵京延面前放了一盏浓香四溢的热茶。
他晾在那儿不喝,拿出根烟自顾自地点上,呼出的烟雾与袅袅升起的茶烟混在一起,刺激凶烈的呛人鼻头,当事人没怎么样,坐在对面的辛洛被刺激的连连咳嗽,他是个从不抽烟的人,而对面的某人丝毫不加收敛。
“赵先生,您尝尝这茶。”辛洛伸手轻轻推了一下赵京延面前的茶盏。
赵京延呼出一口烟雾,修长的手指捏起杯子,慢悠悠地往旁边地上一倒。
“下毒了怎么办?”
听着茶水滴落在木质地板的声响,对面的辛洛和随行的几个秘书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他们知道赵深的儿子猖狂不好惹,没想到第一次见连个面子也不给。
辛洛瞬间反应过来,继续堆砌起脸上的笑意,“赵先生说的哪里话,看来茶的味道不符合您的口味,没事。”
“小乙,去把我珍藏的好茶拿来。”辛洛吩咐旁边的人。
一个精致的蓝色玉石盒子被放在了桌子上,辛洛将盒子转了个圈对着赵京延,正要伸手打开,一旁站着的阿赫下意识的摸枪。
见到里面装的是几十块金条,阿赫悄然放下手。
金灿灿的光芒配着蓝玉,简直相得益彰。
赵京延看见后勾唇笑了笑,“不错。”
此话一出,辛洛听着有戏。
赵京延摆了摆手,“阿赫,收下,这礼物我喜欢。”一旁的阿赫走上前去盖上玉石盖子,一大盒子金条抱在怀里。
“还有吗?”他懒懒地抬眸。
辛洛得体不失礼貌的笑意僵在嘴边,五十根金条还不够他吃的吗。
随即又摆了摆手,让秘书再去拿。
之后阿赫怀里又多了一盒。
礼物送了也收了,该说正事了。
辛洛又摆出一副老实人的笑,“赵先生,我那个妹夫啊,年轻气盛,他实在不知道那一批货是您的,不然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您的货。”
“不敢动也动了,还弄死了我的人,毁了我的船。”幽幽的陈述听到辛洛耳朵里,一股拔凉的寒气从脚底冒起。
辛洛脸上堆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