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琼,走吧。
大家萍水相逢,你不要被表象蒙蔽了。”
“是啊!
跟我们走吧,不要和骗子在一起搅合。”
杨艺珊和孙丽婷挽着罗华琼的手,刘文艺上前帮忙提桶。
众人离开进了村子,找来木柴铁锅生火做饭。
袁兮莹万念俱灰,哭了好一会,才缓缓站起来。
她想去解释,至少给罗华琼解释。
袁兮莹刚走到门口,孙丽婷就过来拦住了她。
“小偷,你借住的老乡家在后山!
你别到我们这儿来,我觉得恶心。”
“我不是小偷。
你们冤枉我。”
袁兮莹知道,她如果不发声,这里没有人会可怜她。
孙丽婷不耐烦的伸手去推。
远处正在清理河鲜的罗华琼眉头一皱。
罗华琼,你大可不必理会她。
后山那位老乡家里,说不定还有余粮呢。
你和袁兮莹固然相投,但你要明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晾一晾她将来有好处。”
罗华琼点了点头,她知道,袁兮莹可能是被冤枉的。
但是她想让对方明白,面对委屈的时候应该勇敢一些。
你猴子家里的确还有吃的,两个大白面馒头,过一天没有一点问题。
“赶紧走,瞧见没有。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别人伤心了。”
“不,我没有,你们冤枉我。”
袁兮莹满脸涨得通红,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试图向周围人解释事情的真相以自清,但她那微弱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了孙丽婷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中。
此时的孙丽婷活脱脱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形象,双手叉腰,嘴里不停地吐出各种难听污秽的话语,让人听了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而可怜的袁兮莹则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任凭对方肆意辱骂。
尽管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但袁兮莹却无法冲破孙丽婷的阻拦回到村子里去。
她就这样被牢牢地挡在了村外,与众人隔绝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弃了一般。
“赶紧走吧!
别自讨没趣,再胡搅蛮缠我就动手了啊~”
袁兮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软绵绵地停止了手上无谓的动作,眼神空洞洞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迈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朝着后山一步一步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和无力。
来到后山,她轻轻推开那扇破旧不堪的窑洞大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进窑洞内,她默默地躺在那张冰冷坚硬的土炕上,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无助。
窑洞中的光线昏暗至极,几乎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袁兮莹的心情也如这片黑暗一样阴沉压抑,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缓缓闭上双眼,如同坠进了冰窟。
寒风肆意,凛冽如刀,格外的透骨。
原来没有朋友的感觉是这样子煎熬。
吴凯乐此时正躺在他那豪华版窑洞中的大床上,左手拿着一只鸡腿,右手端着一杯美酒,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自在!
然而就在这夜半时分,当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外面放个水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低泣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仿佛是有什么人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一般。
吴凯乐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本的困意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但周围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是我听错了?”吴凯乐心里暗自嘀咕道,“还是说这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吴凯乐蓦得想起,自己家似乎还有个借住的知青。
“喂,这才第一天就哭鼻子想妈妈是不是也太弱了点?
就算没有找到食物,那也不必难过啊?
明天你们去米脂县城区,那里有知青办,饿不死人的。”
吴凯乐一出声,窑洞里哭的声音更大声了。
如此一来,吴凯乐倒是吓了一跳,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连忙问道:“小袁,小罗,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吴凯乐见没人回应,便摸黑走到隔壁窑洞门前,试探地敲了敲门,“小袁,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
屋里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袁兮莹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吴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