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捏住赵鸿霄的脉搏,周江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他赶忙拉起赵鸿霄的衣服,露出他的肚子。
却见他的肚子正中心,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曝露在眼前。
砸了咂嘴,周江手伸上去轻轻摁了一下,顿时便听得赵鸿霄嘶地发出一声叫疼。
“你这伤口怎么来的?”周江忙问。
赵鸿霄无奈一笑道:“年轻的时候打架伤的,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
“爸,你……你这么大的伤口,怎么我从来不知道?”赵雪衫在一边讶然无比地问,一双美眸中全是惊慌。
赵鸿霄无奈一笑道:“这些东西和你说了也没用,而且一直在慢慢好转,谁知道最近突然变成这样。”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周江道:“你看我这样,还有救吗?”
“难。”
周江思忖过后,还是选择这个回答,“你的肾脏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还是严重影响了机能,已经拖了至少有十五年了吧?如果是十五年前让我来治我有九成的把握,但是现在再让我来治,我只能尽量给你拖时间,除非能找到合适的肾源换肾,才能治好。”
“那就是还有希望?”
一边赵
雪衫美眸骤然一亮。
可她父亲却是摇头苦笑一声。
周江在一边解释道:“看样子,你父亲已经去医院登记过了,早就在等肾源了,但是肾源长期缺少,而且匹配率低,要找到合适的肾源谈何容易,还有人等了四十年还没等到可以换的肾源,而且,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别说四十年,可能……撑不了四个月。”
“那现在怎么办?”赵雪衫眼睛黯淡了下来。
周江道:“我只能现在开些药,尽量延缓肾衰竭,让你父亲撑久点,然后再慢慢寻找肾源。”
说罢,他便用旁边的纸笔开始写下自己的药方。
赵雪衫看着他,眼眶里泪光闪闪,“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了。”周江摇头道。
瞬间赵雪衫眼泪滑了下来,一声压抑而哽咽,像是从她灵魂中被抽出来,渐渐地在耳朵边响起。
周江也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是他这个医生学艺不精,才会如此。
“女儿,不用哭。”
可赵鸿霄却一脸微笑,撑起身子,用温厚的手,擦去赵雪衫眼眶边的眼泪。
他的表情,似乎还很乐观,淡淡道:“我早就接受
我活不长了这件事,我叫这么多医生过来给我看病,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活不长了。”
一时赵雪衫和周江都不能理解地看着他。
赵鸿霄淡淡笑道:“十六年前,我杀了虎鸣堂的人,为了不拉鹤川会下水,我主动退位,隐姓埋名起来,一直在逃避他们的追杀。”
叹了口气,赵鸿霄继续道:“最近我又在长风市露面,肯定会引起虎鸣堂的注意,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看看外面那群医生,你以为我真的指望他们能给我治好吗?”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我不过是想藉由他们之口,让虎鸣堂知道,我命已经不长了,让虎鸣堂放过我而已。”
对赵鸿霄来说,每多活一天都是在赚,他早就不在意自己的病了,他也只不过是希望虎鸣堂不要再对他的家人下手了而已。
赵鸿霄对着周江打了个拱手道:“我能不能治好,都无关紧要,你也不必费心,我都有心理准备了。”
“嗯,我明白了。”周江点点头。
说着,他转头走了出去。
赵雪衫忙追了上来,梨花带雨地看着周江,“我不想看到我爸死,求求你治好他吧。”
“
如果我有办法,早把他治好了。”周江苦笑道,看到赵雪衫肩膀在微微颤抖,周江叹了口气,轻轻在她香肩上拍了拍道:“不过你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嗯。”赵雪衫点了点头,泪眼婆娑。
周江叹了口气,转头走了出去。
出了门,他直接转头直奔长康医院而去。
进了内科科室,里面的人估计都去巡房去了,只有柳青山和和李在宇在那。
柳青山回过头来,往周江身上瞧了一眼道:“师父,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周江把刚刚给赵鸿霄看诊的事情说了一遍,叹了口气道:“我到医院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按照现在的肾源紧缺度,上哪找肾源去?”
“别说四个月内找到肾源,就算再等三年,都未必能找到匹配的肾源,恐怕不乐观啊。”柳青山叹气道,他行医几十年,比谁都了解找到一个匹配的肾源有多难。
就在这时,旁边的李在宇忽地开口道:“我有办法啊!”
“你有办法?”周江疑惑地看着李在宇。
李在宇嘴角一扬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