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群人表情的急速变化,玛蒂尔达心情有些不快,被人抢风头就算了,还是被这个老仇人抢风头!
本来这可是他的课堂,竟然被周江把所有目光全吸引过去,心里也太不是滋味了。
玛蒂尔达忍不住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什么经脉不经脉的,就算存在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东西,比现代医学更管用吗?不还是和巫医一样嘛!”
台下的学生们,心中都有些愤愤不平,心道这玛蒂尔达也太嚣张跋扈了,这明明是在华夏,他却始终把华夏的医术,贬低为巫医,也太目中无人了。
“你这句话说得好,”这时周江却冷不丁开口,微笑着道:“如果中医只能用来表演的话,确实和巫医几乎没有差别,但我要说的是,在许许多多的方向上,中医并不比现代医学差,我可以现在为大家演示一下。”
说着,周江又看向了迦太基,一颔首道:“迦太基先生,你最近是否有头晕的症状。”
“对!”迦太基连忙点头,“长风市的天气太闷热了,自从来了长风市之后,我就一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这与天气无关,水土不服罢了。”
周江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毫针,从中取出一根。
看到这细长的毫针,迦太基的表情都变黑了不少,“你这是要干什么?”
“针灸。”
周江说了一句,似乎生怕他再问针灸是什么,迅速地便一针扎在了迦太基身上。
被这一根长针扎在身上,迦太基活像是被人使用了生化武器在身上般,吓得慌忙想逃开。
不过,他却很快发现,这针扎下去的瞬间,全身像是被浇了盆热水般,清爽无比。
“好了。”周江说了一句,拔出了毫针。
迦太基忽地发现,自己头晕的症状,全部消失了!
“天啊!”迦太基惊讶地叫出了声,“这也太神奇了,这一针扎在我身上,头晕的症状就立刻消失了!你使用了什么?”
“没有用药。”周江无奈地笑道。
迦太基连连摇头,“绝不可能!”
说着,他还上去查看周江施针的东西,却发现这真的只是一根细长的金属针罢了,并不能注射药!
周江一脸风轻云淡,“这不过是使用了我刚刚向你们说的经脉的原理罢了,通过毫针在不同穴位的使用以达到不同的效果,治疗不同的病症。”
“太神奇了!”迦太基顿时赞不绝口。
台下其他的外国人,也都是抬着脑袋望着,似乎被刚刚周江那一手给震住了。
玛蒂尔达此时却眼皮子暴跳不止,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对着迦太基道:“团长,你不能被这个华夏人骗了啊!”
“我怎么被骗了?”迦太基问。
玛蒂尔达一脸认真地道:“一根针扎在人身上,就能治病,这完全就没有科学依据!他们华夏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套装神弄鬼的东西,以伪装他们的文明,如果他们的医学,真的能和现代医学放到一起比较的话,现在就不会是我们到华夏来给他们上课,而是他们给我们上课了!”
“华夏人不就是在给我们上课吗?”迦太基此时却不太搭理玛蒂尔达了,他的表情似乎都凌厉了许多,“米国的医学科技现在是比华夏发达,但并不代表者华夏医学就完全没有任何可取的地方,例如中医,就是我们要学习和研究的东西,作为学者,我们要尊重任何文化!玛蒂尔达,你太偏激了!”
这一番话说的,玛蒂尔达脸变得绯红。
若是别人这样说,他到还能反驳,但这是他的领导
,让他怎么去争辩?
更关键的是,玛蒂尔达发现原本对自己充满崇拜的华夏学生们,竟然都纷纷向他投来鄙视的眼光。
此时他也只能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我知道错了。”
“你继续讲课吧,注意自己的言辞。”迦太基冷声道。
被这么治了一通,玛蒂尔达也不敢再大放厥词了,老老实实地上课,一句挑衅中医的话都不敢再乱说了。
一节课很快便结束了。
周江站起身往外走,突然却被一个秃顶男人拦住了。
往那秃顶男人身上一打量,周江露出了笑容:“孔院长,别来无恙。”
这秃顶男人,便是长风市医药大学临床学院的院长,孔令明。
当年周江在长风市医学院也算是成绩顶尖的学生,也和孔令明打过交道,所以此时俩人一见面,互相都认得。
孔令明看着周江道:“你刚刚讲的课,我都听了,讲得不错。”
“多谢院长夸奖。”周江点头道。
可是,孔令明的表情,却很是冷漠,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快去给玛蒂尔达先生道歉!”
听到这话,周江霎时一怔,只觉得被雷劈了,“为什么让我去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