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强头被摁着,不服气地大叫:“这件事和我无关,你们抓错人了!”
周江冷哼一声,也懒得和他争辩,直接转头对着身后的护士道:“联系警局,来这里抓人。”
看到护士真的打了报警电话,马富强这下心是真的凉透了,陷害罪可不知道要关多少年啊!
他也不挣扎了,只是红着眼睛看着周江,声嘶力竭地大吼:“我才是主任!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马富强的叫喊声,随着脸被摁在地上,淹没在鞋底下了。
叫不出声来的马富强眼圈湿润了。
做为周江的上级,马富强却屡屡被周江压一头,每次想在周江身上使点绊子却反被玩弄了。
我才是主任,为什么院长却看重周江?
我比他有钱,为什么他娶的老婆比我老婆漂亮?
我寒窗苦读四处行医三十年,为
什么处处却比不过他?
他实在是想不通,所以出此下策,陷害周江。
嫉妒,是个可以改变人的东西,也是个可以毁掉人的东西。
马富强被一群人摁着,从嚎叫到失了声,最后趴在地上眼圈红着,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般,不挣扎也不动。
直到过了二十分钟,治安局的人来了。
这次,是贾长利亲自带队来抓的人。
他一出现,病房里的人,纷纷嚷嚷着要给周江作证。
“三年前,我就坐过冤狱,”周江对着贾长利打了个拱手:“希望这次,能还我个公道!”
贾长利的眼神也是如刀锋般冰冷,直接对着带来的警察挥了下手:“把嫌疑人带走,记录下证人的信息。”
在属下抓人的契机,他走到周江身边,对着他小声道:“你随我出来一下。”
等避开了病房里的众多
耳目,贾长利才对着周江开口道:“三年前的那桩案子,有眉目了。”
“能证明我三年前是被冤枉的了?”周江惊忙问道。
贾长利摇头道:“直接翻案不太可能,因为证据不足,但是却有一些进展。”
说着,他拿出一张打印的相片,递给了周江。
相片里,是一张模糊的男人的脸,贾长利说道:“我又重新看了当年的医院监控,把那些形迹可疑的人都查了一遍,这个人,从出现在医院到离开医院,用时不超过二十分钟。”
他又补充了一句:“重点是,这个人的信息,他姓钱!多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明白。”
说着,贾长利拍了拍周江的肩膀,便走了。
周江站在原地,肩膀忽地颤了一下,脸上的气息,骤然变得恐怖起来。
钱家人?
当年,他父亲的公司破产
之前,正是拿到了一笔钱家的投资!
父亲公司里的情况,周江并不清楚,但是他明白,肯定和钱家那笔投资有关。
而自己被陷害,坐了冤狱,也有钱家的身影。
“钱家!”
周江的脸沉得如坠冰窟。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他明白,这件事,和钱家绝对脱不了关系!
周江坐了两年牢,最后还是获得了自由,可他父亲当年,却因为这件事,一根麻绳自缢在家里。
家破人亡!
没有什么比这个词更能形容周江的遭遇。
“周先生!”
“周先生!”
连续两声呼喊,才把周江唤醒了过来。
他回头,却见到一张笑盈盈的脸。
只见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一脸恭敬地拿出一张蓝色的请帖,递到周江面前,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褚家的新任管家,老爷派我过来,
是想请您去参加老爷后天的康复宴会,毕竟您是治好我们老爷的人啊。”
“治病不过是本分之事,我就不去参加了。”周江摇了摇头道。
管家脸上有些僵硬,心道褚家的宴会多少人做梦都想参加呢!见周江这么不给面子,他只好继续道:“到时候长风市的名流,都回来参加,还请您在考虑一下吧。”
“钱家人也会来?”周江忍不住问。
“那是自然,”管家脸上登时有些得意:“我们褚家与钱家关系素来不错,他们当然也要给我们老爷一个面子。”
听到这话,周江才点点头:“嗯,到时候我会去的。”
管家的嘴角微微扬了扬,心道这小子估计是想巴结钱家吧?
自以为看穿人心思的管家,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下巴也不由地抬了起来,对着他随口寒暄几句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