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受朝廷相邀,她要避免对上李瑞安,与朝廷官员协商离开为上。
柏霁明将李瑞安在守陵村破阵一事完全封住不外泄,所以京城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守陵村迷阵一事是李瑞安解决的。
被扶着的柏霁明和阮扶微也移开视线,眉头紧皱地看向那名女子,柏霁明用内力止住胸腔上涌的鲜血,开口说话:“你要如何?难道你还想逃出京城?”
女子冷哼一声,用力卡紧胡一里的脖子,“有何不可?难道这个人的人命你们不要了?”又唾骂道:“呸,卑鄙无耻,不亏是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少卿和户部侍郎。”
胡一里的脖子被再次缩紧,顿时呕吐咳嗽身子挣扎起来,女子厉声威胁,“不要动,除非你想早点死。”见胡一里忍受住不再挣扎,又对柏霁明他们说:“难道你们不要云莲术士的行踪了?”
柏霁明余光看见李瑞安在用手指在剑上写画什么,决定拖延时间,与师兄对视了一眼,阮扶微轻佻说道:“我们已经查出部分消息,这得看你接下来能给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何况,你的弟子此时都被我们降伏,你好像没有什么谈判的优势?”
女子恨得咬牙切齿,眼睛瞥向李瑞安,要不是中途突然冒出这个贱人,他夫妻二人就能杀死这两个人,带着弟子逃出京城,这下全栽了,但她话里并不提及李瑞安,只说,“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就不杀这人,还可告诉你们云莲术士的全部情况,还有他其他各处的弟子。”
李瑞安察觉到视线,立马维持不动,等女子瞥开视线,继续擦掉剑上的血痕,用指血画符。
阮扶微接话:“我们根据你们运输的药材走向,已经查出云莲术士在北疆,需要更具体的线索方可。”
女子脸一僵,既然户部侍郎能查出他夫妻二人在京城的隐秘位置,自然也知道大量药材经他们的手运往北疆,她突然发现只有手里的人质有用,她并不想引动体内阴气爆发进行半尸化,虽可保命但风险太大,她不想不人不鬼的活着,况且还有一位本领高强的术士在场。不能再拖延了,她只会更危险,遂冷笑道:“难道云莲术士其他各处练此功法的弟子位置所在,对你们不重要?一句话,你们要不要交换?”
柏霁明接话:“燕城有一富商为练此功法,残害多人,最后不人不鬼……”
李瑞安符已成,见女子认真听柏霁明说话,突然口里大喊,“胡一里!”也同时冲向女子欲挡住视线。
胡一里一直注意着李瑞安的动作,见李瑞安大喊冲来,立马用尽全力扑进女子怀里,二人滚到在地,被李瑞安挡住,胡一里也侧滚借女子身形挡住,变身原形挣脱开,又立马恢复人身跑向李瑞安身后。
女子一时不察抱着胡一里撞到在地,然后手一空,她眼里大骇,下意识引发体内阴气狂暴,李瑞安已经将剑刺入她心脏,将她稳稳扎在地上,受伤口浮出的阴气引动,剑上的符文雷电流动,爆发力量进入女子心脉,女子嘴角黑血涌出,睁着眼睛不甘心地望着天空。
胡一里躲在她身后,见人被刺死,抱怨道:“你怎么才来?”
李瑞安此招有些力竭,引指血画符耗去她大量精力,胡一里问完见她脸色苍白,就伸手扶着她走路,也不等她说话,就自己接话:“算了,你别说话了,反正找你本来也是为这事。”
李瑞安靠着胡一里稳住身形,望向门内问:“你把阵法处理了?”
胡一里得意地说:“是啊,我发现后就一直守着呢,他们急于逃命,我就偷偷溜进去把阵法破坏掉。”
李瑞安闻言一脸老母亲似的欣慰,胡一里果然是只专注修炼的好狐狸,还会主动积功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浅淡笑容。
一旁的阮扶微见事情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全身松懈下来,又捂着胸口一顿咳嗽后,挑眉望向柏霁明,柏霁明只怔怔地望着走过来的二人。
柏霁明春猎结束也是假期结束,便回到大理寺上岗,黄符一事加上书案上堆积的公文,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原先他计划忙完等十日一休的假期亲自给李瑞安送话本,去长乐公主府和李瑞安见面。
现下,李瑞安出现在这里,他心知肚明,李瑞安是来找胡一里的,此事他根本没来得及请李瑞安过来帮忙,现在他心里直冒酸水。
到目前为止,李瑞安还没有主动找过他,也没有对他有任何关于好感的回应。
李瑞安被胡一里扶着走近后,解释一番为何不留夫妻二人性命,也着重嘱咐让他们对外面贴黄符的人小心些,他们是活人,审讯时可能引发全身阴气暴动而失控,甚至可能尸变,还让他们派人去长乐公主府上再取符纸。
阮扶微见柏霁明发怔,主动接过话题道谢,询问其他注意事项,以及夫妻二人的尸体如何处置。
李瑞安余光扫见柏霁明不错眼地盯着她并不说话,心下发麻,思来来想去弄不清原由,只能避着他毫不退让的灼热目光,将以前对柏霁明说过的处置方式再讲一遍,强撑着说完所有的注意事项,最后还替胡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