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红着双眼的小娘子抢先蹲下,一直低头捡手帕,身体一抽一抽的,倒是没有发出声音。只一会儿,红着双眼的小娘子眼睛就红肿起来了,祈求地望着李瑞安。
李瑞安倒不在乎谢不谢的,只带路一事为难了一下,猜到了红着双眼的小娘子不愿意被人看到此番模样,但她看着小娘子祈求的眼神,想着这地方不大,就咬牙答应了。
事实证明没有意外。李瑞安三次走到下面小娘子聚会谈八卦的出口,两次走到这对男女所在的出口,还有几次没有出口,最后一次站在那对已经走开的出口路问:“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出口可以吗?”
红肿着双眼的小娘子怔怔地看着她,之前一开始没注意,后来时间长了还没出去,便察觉到一直在原地打转,还以为这位小娘子在找什么东西,也没好意思问。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人不认路,但那两人都已经离开了,再急着出去也没意义了。
她本来是要出去,只带母亲一人过来抓现场,毕竟自家的丑事不好再让别人知道,所以她打算带这位已经看到的小娘子去找母亲,一是怕有意外来不及抓现场,她可作证;二是需要商谈封口一事;三是不想让人看见及过问,真的需要眼前这位小娘子挡挡。
但事已至此,也是她自己所求,便不好再说什么。
李瑞安正想解释,她止住了李瑞安的话,怕那对男女返回查看,便指了另外的一个方向,示意李瑞安继续走着前面,一边走一边指使李瑞安换方向。
两人出了假山,走到一处没人的路口停下,李瑞安解释自己出来太久要回去找妹妹。红肿着双眼的小娘子也不急着回母亲那了,她需要散散心,便表示可以一起同行,她也可以带路。
李瑞安走到一个陌生的路口,确实需要找人问路,便说出了自己所在的院子,红着双眼的小娘子一想,就猜出眼前的人是长乐公主,便立刻行礼道歉。
原来是户部尚书的长孙女刘春熙,李瑞安扶起她,没多说什么,只让刘春熙指路,她继续走在前面。
刘春熙也从刚刚的事迹知晓长乐公主是个不拘小节之人,便不再想她自己的失礼行为,爽快利落指路去长乐公主的院子。
这一路,李瑞安并不打算开口说话,她不知道该不该提刚才的事,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猜测那二人可能于男女之情上背叛了眼前这位小娘子,但这种事她以前的大学室友说过最好别提别掺和,默默陪着听她说就行。
长乐公主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默默地走在每一个她指的方向,替她挡着往来的人,这样的信任和体贴让刘春熙是真的想哭想诉说一顿。
她的未婚夫也一向如此信任体贴她的表妹,她不以为然,觉得如母亲那般所说,这没什么大不了,表妹想嫁自己的夫婿只能是做妾,未来男子总会有妾室,有个自家的妾室总比男子外面纳的好。
情爱和一等侯爵的当家主母相比,成为当家主母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今日,亲眼目睹二人才刚到狩猎场地,就迫不及待私下见面,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如此地不避讳不尊重她这个未婚娘子,显得她的遮掩和追求在众人眼中就是个笑话。
只是从第一次见面的长乐公主身上感受到的体贴温柔,她明白了男女情爱纵然如母亲说得那般不重要,但也不必完全舍弃,她有那么多选择,为何只听从母亲的话,将自己置身于铺路石板一样的地步?
和未来的夫婿不求夫妻恩爱,但求相敬如宾,而这位未婚夫婿连婚前的基本尊重都不愿给她,婚后她只身一人守得住当家主母的位置吗?
又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刘春熙试探性地和长乐公主说起话:“公主,刚刚你也看到了,那对男女对彼此依恋不舍,用满是爱意的眼神看着对方,宛如一对正在相爱的小夫妻,反而显得我这位未婚妻是碍眼之人,这样的婚约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李瑞安闻言沉默,刚才她仔细瞧了,就瞧见了类似少卿大人最近常露出的奇怪眼神,每次看到,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她不太明白为何会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人?
但刚刚刘春熙说,满是爱意的眼神?
那少卿大人身上一模一样的眼神?
难道,少卿大人…
随即立即否定,这不可能,这太吓人了。
李瑞安心里发毛,转移注意力,安慰刘春熙,“婚姻一事本是结两家之好,若婚前男方心里另有所属,且不加收敛,可见此人品性。所以,刘小娘子,此事应当与父母一起慎重考虑。若有需要,我随时可作证。”
刘春熙表示感谢,此事她需与祖父祖母商量而不是与父母商量,此番在长乐公主这受到的启发,她有了面对的勇气,然后行了一个大礼:“公主,此事乃我家门之丑,我在此恳求公主保密。”
李瑞安连忙扶起她,家门之丑?难道那个小娘子是她亲戚?只说,“事关女子名声,自是不与外人道。”
刘春熙将长乐公主送到院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