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有问过他的意思,与其折磨自己,不如大胆一点。”姜柔儿握住她的手,话语里满是鼓励。
陈芷望着她,过了很久,才点点头:“我会尽量。”
那夜驿馆探花郎阖家团聚结果偏偏宁衡面前那盘菜有毒的消息开始传遍了大街小巷,虽然探花郎已经找到了凶手,并交给了官府,可谣言却半分没有止住,还愈演愈烈。
有不少清水村的人都出来作证,其中关于宁衡从小就劳作,而宁舟一直上学堂,其中大半的束脩还是宁衡去码头做苦力赚的,什么,探花郎薄情寡性,过河拆桥毒害兄长等
传到姜柔儿的耳中,她只是微微一笑,他们在青县待了这一年,平时就没少给乞丐施恩,水患时更是捐出一大笔银两,这一笔笔百姓可都看在眼中。
眼下难关已过,宁舟就想靠着三车粮粟就博得好名声,真是可笑。
而宁舟几次三番登门想要见宁衡,都被宁衡拒绝,他们祭祖之后,就带着宁父宁母一家子离开青县。
入秋后,宁衡和姜柔儿也启程准备进京,他们必须赶在入冬前到京城,若是大雪封路,怕是要耽误春闱。
此番陈叔跟着他们一起出发,陈叔赶车经验丰富,而且值得信任,在干粮衣物等准备好后,他们就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出发,直奔京城而行。
这一颠簸就是一个月,一向不晕车的姜柔儿也不知怎么,这回老是犯恶心,呕吐,他们
不得不在赶一个时辰的车,就休息半刻钟,如此折腾下来,原本应该半个月就到京城,让他们愣是走了一个月。
到京城外,看着那恢宏气派的高墙城门,姜柔儿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已经快虚脱了,终于忍不住累倒在宁衡的怀里。
再醒来就是在京城医馆,就见宁衡满眼激动的看着她,嘴唇颤抖半响才说出口:
“柔儿你怀孕了……我真是该死,你都怀孕了……还让你跟着我长途跋涉。”
姜柔儿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腹部,她眼中并未有震惊,反而是如释重负,早在路上,她就有预感她是怀孕,只是不敢告诉宁衡。
没成想竟然真的怀了。
她闭了闭眼,心里悲喜交加,她怕是再没有机会回到现代。
可宁衡却无暇其他,只忙着和大夫询问注意事项,吃住事无巨细的问,快天黑这才想起还得找客栈先住着,又让陈叔帮忙问询买一个小院子。
京城寸土寸金,便是一进出的小院子也要几千两,不禁让人咂舌。
姜柔儿咬了咬牙,想到以后也许会住很多人,她便花八千两买了一个三进出的大院子。
幸而她在系统存放不少银两,不然她带的那些银两一下子就花没了。
为了更好的照顾姜柔儿,宁衡几乎不假他人之手,整日围着姜柔儿转,这让姜柔儿难以放心,想到他要科举,就又买了一个小丫头回来,平时给姜柔儿端茶送水,打扫打扫
院子,做些粗活。
宁衡这才有空拿出书本看,而这日也有人登门拜访,是宁舟,他前来送婚贴,宁衡只撩了撩眼皮,淡淡说了句:“恭喜”
“同喜,听说你媳妇怀孕了。”宁舟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脸色有些白的姜柔儿,宁衡立马警惕的上前拦住他的视线:“我会去参加你的婚宴,也会配合你演,你请回吧。”
“那就最好不过,你明年若中榜,你我就是同朝为官,理应相互扶持。”宁舟笑眯眯的说完转身就走。
出了门口,等候的两个下人立马上前,“主子,您不是说要解决掉他,怎么还请他参加您的婚宴?”
“我知道,主子是想要在婚宴上解决掉他。”
“你们两个长长脑子,这是天下脚下,靠你们两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有永久的敌人,只要把他拉拢好,于丞相的大业只有好处。”
宁舟信誓旦旦说。
“还是主子想的周全。”两人胖胖的脸上露出憨憨一笑,没想明白,但应和肯定没问题。
“哼,你们把人盯住了,要是再做蠢事,我就扒了你皮。”宁舟一甩衣袖离开,他们两个缩了缩脖子,只赶忙蹲回路旁。
人刚离开,躲在巷子口的陈叔立马就回了院中,并把自己所见悉数告诉宁衡,还有门外有两个监视的人。
宁衡只让他先装作不知情,姜柔儿若有所思,突然和宁衡相视一笑,
“既然他想拉拢你,你何不将计就计,
博得他的信任。”
“正有此意。”宁衡点头。
一场大雪后,便到了年关,这还是姜柔儿和宁衡第一次在京城过年,陈叔早就在两个月前就回了青县,如今他们院里只有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做饭的厨娘,但年关该有的年货一应物什都准备的十分齐全。
除夕夜那晚,京城解除宵禁,街上灯火通明,火树银花,他们两人就从长安街的这头一直走到淮河桥上,跨过桥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