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崩从无郁稠林回来后,我遇到了赛诺。
他问我去哪儿了,我支支吾吾回答不出。
然后我才知道,他为了我的18岁生日准备了宴会,但身为主人公的我没有到场。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啊!
看着赛诺有些愠怒的神色,我仔细盘了盘今天发生了什么,突然想起了艾尔海森。
于是我小心翼翼道:“那个,赛诺,你是不是让艾尔海森前辈来叫我的啊?”
“是啊,结果那家伙也没来。算了,他本身就不是那么在意人际交往的人。”
“但是,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前辈根本没跟我说呢?”
于是我和赛诺都沉默了。
于是我们俩一起敲开了艾尔海森家的门。
于是艾尔海森说:“我觉得你会回家,看到赛诺在虚空里给你传的消息。”
就,有点尴尬。
但最后我们还是赶在第二天到来前草草吃了个蛋糕,庆祝了我的18岁生日。
嗯,白易先生,您看到了吗,我成年了。
……生日快乐,筝筝。
——分界线——
可是,国崩,你去哪儿了?
兰罗摩说你和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走了。
可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去道成林找你……
不仅仅是道成林,无郁稠林,水光丛林……只不过没有办法深入。
“你确定吗?你并不需要这样做。”
“安啦,前辈,修行或许会让我的思维更敏捷呢?而且我不会离开化城郭的。”
怎么可能呢?
为了找到你,我会走遍须弥。如果你离开了须弥,那我也会前往其他国家,走遍提瓦特的每个角落。
我打算先在道成林修行,顺便等你。
最近教令院也不太太平,来到化城郭还能躲一躲。
好多学者都加入了阿扎尔的课题。
呼,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似乎一切变化都是从你来了须弥之后开始的呢……
希望一切顺遂。
——分界线——
今天,我去了达夫港送尤利娅回枫丹。
我们站在港口吹着海风,隔着一片大海遥望枫丹。
枫丹好高啊,高到必须稍稍仰起头才能让它完整地进入我的视野里。
就像,就像……
就像懒散地坐在树杈上的你,我只能仰视,才能看到。
我,只能,只能……
总感觉和你的距离好远。
明明只是一棵树不到的距离,却像是从至冬到稻妻一样那么远。
太远了。
你的身影也变得若即若离。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想把你牢牢抓在手中。
永远不分开。
这样的想法可真是病态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得脑袋晕,我竟将这样的想法告诉了尤利娅。
“尤利娅,我想困住一个人,把他永远困在我身边,永远不分开。”
尤利娅有些惊讶地侧头看向我,我也看向了她。
我们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
雾蓝色的眼睛。
像这片大海一样美丽。
然后,我看到了那双眼睛的眼角微微弯起。
“小白筝想这么做的话,那就去做好了。
“我相信你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同样是雾蓝色的头发被风吹起。
到最后我只能看见那个雾蓝色的背影。
深色的华丽礼服,橡木色的行李包。
尤利娅总是给我一种忧郁的感觉。
或许只是因为蓝色。
“学姐,其实我更喜欢蓝色,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要蓝色的。”
尤利娅曾经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是有什么深意吗?
可她当时只是疲惫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略带撒娇和委屈的语调让我先想着怎么安慰她。
现在想来,或许不只是因为蓝色吧。
——分界线——
雨林很潮湿。
松软的泥土上总会留下我奔波的脚印。
我避开了危险。
可能同样也避开了你。
今天是我们分开的第七天了。
生日之后你便失去了踪迹。
你去哪儿了呢?
厌烦我了吗?
可我……
我还想更了解你。
你甚至还没有完全了解我,怎么就能离开呢?
别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