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明白了,她把他当成了一个新奇的玩意儿,起初的害羞过去后,好奇地在他身上探索试探,她捧着他的脸颊笑得灿烂,“舅舅,你长得真好看!”
那双灵巧柔软的手又顺着他的肩背滑到腰后,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一阵探索,惊喜地抬头:“舅舅,你竟然有腰窝,美人骨相啊?”
他忍得咬牙切齿,双手钳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别乱动,不然……”
他话没说出来,但是眼中喷出的欲火足以让她明白,她似乎很得意看他这样极力克制的样子:“舅舅,你怕什么?你又不能做什么?”
他身体一震,脸上笑容僵住了,所以她是因为知道他的“无能”,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见他脸色骤变,她以为是自己戳到了他的短处惹他不快,忙踮起脚尖送上一个热烈的吻……
“对不起,舅舅,以后我再不挑逗你了……”
他一个打横将她抱起,走进亭中,坐到美人靠上,将她揽进怀中:“我的伤,或许能治好,长姐为我请了神医。”
她以为是他刻意的逞强,往他怀中钻了钻,抱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嗵嗵直跳的心:“舅舅,其实亲亲抱抱就很好,我很喜欢,我娘说,什么神医,故弄玄虚都是骗钱的……”
他一怔,未来丈母娘是有一双火眼金睛么?
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假如有一天我伤好了,你会开心吗?”
她歪头想了想:“那当然啊,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其实她不知道,早在他们第一次牵手的那次,孩子的名字他就想好了。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可会怪我?”
她仿佛一下警醒了,蹭一下就从他身上蹦了下来,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骗我什么?你是不是家里早就有通房了?”
他狡黠地看着她,前几日还人事不知的少女此刻已经开始吃醋了,能让她开窍委实不是觉容易的事儿。
“梁家是武将世家,家中男子不像别的人家到了十五六岁就要往房里收人,那样会伤及男子根骨,我家规矩男子婚前不收房内人,四十之前不纳妾。”
如若不然,他如何还需要向于佥事请教。
她明明松了一口气,却还嘴硬:“有通房……也无所谓,人多热闹。”
她这么一打岔,试探是试探不出来了,他干脆也不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她就要嫁过来了。
他掏出买的口脂:“你试试,说是眼下最时兴的嫩吴香。”
她接了过来,随手放进了袖袋中:“舅舅,以后不要破费了,你几时见我涂过胭脂水粉?我这样的,再打扮起来,京都城的女子可还有活路?”
他被她逗得大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她,似雪的肌肤,熠熠生辉的眼睛,丰润的樱唇,由衷的感叹:“说的是,我家娘子最好看。”
“不过,”他抬起头来认真看她:“你以后真的不能再叫舅舅了,你每次叫都让觉得我在欺负一个孩子。”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那叫什么?”
“既明?”
她皱了皱眉头:“我叫不出来,怎么办?”
“梁既明?”
她试了试:“这样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