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曦峸最为明显不说,李曦治与李曦明都是好讲话的,李渊蛟看在眼中,难说是好是坏。
‘袁成盾、萧如誉等人身上皆有这从容气,是厚实的家底、强势的背景天生赋予,能结交群雄,和睦盟友。’
他们天潢贵胄,生来受了种种权术与法术的教导,天资又高,眼前的世界甜得像口蜜糖,哪里能不从容?人人见了不敢得罪,要给三分薄面,上有又长辈管制不至于骄纵,生的是好命。
‘从容大度也好,狠辣谨慎也罢,难说好坏,境遇百千,时与命相济,怎么说得准,倒是曦峻…’
他用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李曦峻,突然开口道:
“峻儿。”
李曦峻抬起头,他比李渊蛟俊俏很多,微微皱眉,摆出侧耳倾听的模样。
李渊蛟低声道:
“有时大可藏锋,不必太出众,犯些小错,吃些小亏…”
李曦峻有些不理解,一时间愣愣地抬起头来,李渊蛟正色道:
“曦明、曦峸都会犯错,错便能改,倒是让我安心,唯独你明睿,还没有什么错处,甚至对世人有讥讽之心,我都看在眼中。”
李曦峻头一次被人看穿心思,顿时心中一骇,愣愣地盯着他。
李渊蛟沙哑着道:
“我兄长也是这般明睿大方,天生俊才,明睿大方到这辈子只犯过一次错——拿起那枚术珠。”
“时运好诛英雄,不要小看这世人。”
李渊修的悲剧教训深刻,李家有十多条麻烦规矩都是因为这事情添上去的,李渊蛟渐渐养成如今多疑多虑的性子也与之分不开,李曦峻下拜答道:
“晚辈受教。”
李渊蛟仔仔细细的嘱咐了,尚觉后心绞痛,胸闷气短,这才想起来蛰勒待留下那伤还在,不能再拖,吩咐道:
“我受了小伤,要将养一番,筑基修士一闭关数年,家中交给你看着,众兄弟都听你的,凡事和你七叔商量着来。”
李曦峻应声拱手,若有所思,看着李渊蛟远去,抱起地上的李月湘,柔声道:
“走,兄长带你下去逛逛!”
黎泾山。
李渊平一如既往地坐在上首,他一身锦裘,面色发白,眼窝微陷,精神还算好,前些日子服用箓丹突破了玉京轮,看起来面色好看许多。
“仅限于此了…”
李渊平虽然靠着一枚箓丹突破了玉京,也不过是缓了口气,修为岌岌可危,再去尝试突破,恐怕还要死得更快。
他将手中的书信放下,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只让一旁的李曦峸上来,低声道:
“那孟氏父女…可上来了?”
李曦峸拱手:
“孟泰志方才前去采气,刚刚才归来,已经派人去唤了。”
话音方落,一老修士已经进殿,面容端正,练气九层修为,上前便拱手道:
“散修孟泰志,见过家主。”
李渊平摆摆手,径直问道:
“孟老客气了,老人家说可以炼制胎息法器,可有此事?”
孟泰志点头,答道:
“老夫在炼器一道上有些造诣,不说练气级别,胎息法器是十拿九稳,家主若是有意,老夫可以为贵族炼制法器,抵为采气花费。”
李渊平听着一笑,问道:
“孟老采气不易,能有多少时间炼器?”
孟泰志下拜道:
“若是贵族备好材料,两月一柄不是问题。”
李渊平轻轻点头,开口道:
“十年就是六十把,数量不少。”
李家的法器大都是杀敌所得,或是道上采买而来,溢价很高,胎息法器大都用来配制峰上的权位,赏赐晚辈,若是能得了这一批法器,今后能轻松不少。
‘自家有青乌矿,正是铸造胎息法器大都好材料,日后新设府峰,有了这些法器也方便。’
只是李渊平是万万不信这孟泰志这样好心,平白无故上来打白工,小信在手中过了一圈,暗道:
‘有萧元思的信在手,孟氏父女明明可以自顾自采气,非要凑上来,多半是有所企图。’
李渊平不想欠着人情。瞥了一眼一旁的李曦峸,笑着开口道:
“毕竟远来是客,可不能这样麻烦前辈,我家还有些底蕴,不如就当雇着前辈炼器,再给孟老些补贴。”
孟泰志拱手,顺着他的话,答道:
“家主客气了,尽些绵薄之力,算不上麻烦,只是…”
李渊平正等着他一句只是,便见孟泰志道:
“小女有唤出心火成丹之能,无奈老夫不过是个炼器的,不能教导。”
说着恭敬下拜,继续道:
“我已经一百八十岁,恐怕没有多少时日,唯独老来得了这一女放心不下,望着能得一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