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道士尸首所覆盖,层层叠叠、七横八竖的尸骨高高垒起,眼睛睁得滚圆,偏偏一丝一毫的怨气也没有,反而有种安详宁逸的味道。
尸山上方静静盘膝而坐着赤着上身的和尚,一身肌肉干练赤红,线条分明,双手合十,闭目沉思,眉间浮现出一道金黄色的印记,闪烁不止。
满地残肢与血肉覆盖住了漆金的符文,血液从那染得通红的道帛上滴落下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落在中间和尚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上,他浑然未觉,一动不动。
“法慧…”
此人正是十几天前李玄岭途径赵国短陳乡,无缘无故冲上前来与李玄岭纠缠不休的那僧侣,如今一身血气冲天,气息起伏不定,盘膝坐在尸山之上,满身鲜血。
法慧耳朵动了动,刚毅的面上满是干涸的血迹,眼皮动弹了两下,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之中金红一片,满是炽热的怒火,静静地盯着下方的李玄岭。
“蛇蛟孽畜,我早已候你多时了!”